”
总不至于瑶丫头光给他留了,方正没有吧?
方正点了下头,又摇了一下,弄得大牛糊涂得紧。
“你到底几个意思是有还是没有?”
方正这才道:“我有是有,可是……牛叔,这东西真能避邪么?这就是颗狼牙而已!将它戴在胸口不嫌血腥么?”
边说边将摊开手,将掌心的狼牙坠子亮了出来。
“血腥?”大牛听了笑道:“血腥暂且不提,这避邪嘛,老一辈的人都说它能,它就能吧。别看它只是颗狼牙,可咱村里头还没人捕过狼呢,当猎人呢,都以捕到别人难捕到的猎物为荣。有的人一生就捉个野兔野鼠的小毛畜生,有的人却捕过大虫子,还有的呢,狼也捕过。小正,你说说,是捕到大虫子和狼厉害,还是捕到兔子和鼠厉害?”
大虫子指的就是老虎了。方正想也不想就道:“自是捕大虫子和狼厉害了。”
“那不就是,咱以后是立志要捉大虫子的人,还怕这血腥味?”
方正想了想,也是,将来他是要进山打猎的,不见血怎能将猎物捕到手,即是如此,那血腥又有何惧。
这么一来,心里的恐惧就消得一干二净了,他果断的将那狼牙坠子套在脖子上,大牛见了夸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嘛,都有狼牙坠子,以后咱们就叫狼牙兄弟,如何?”
“行啊!”方正觉得这名新鲜,但很快就犯愁了,“那以后我是叫你叔还是叫你大哥?”
大牛也犯难,想了一会儿随后笑道:“有外人在的时候,我是你叔,没外人在的时候,我是你大兄弟!”
“那感情好,没外人在的时候就是咱进山的时候,那以后进了山,我都管你叫大哥了?”
“叫不叫的没关系,心里有这么回事就行了,这狼牙坠子是好东西,你要小心配戴,小心被人看见抢了去。”
“哦,知道了。”
屋里说得热闹,笑得也热闹。方瑶在厨房听到他们的对话,知道方正把那坠子给戴上了,嘴角弯了弯,忍不住笑了,别说,牛叔哄娃还挺有一套。
这日赚了银子又吃了稀罕物,还把酒言欢,甚至是高兴,酒巡三过之后,方瑶便带着方正回去了,哪怕最后只与月儿对饮,大牛也吃得欢喜。
第二日,又是个好晴天。
除了阳光普照,还带着一丝凉意。
中秋不远了,这炎炎夏日就即将过去,自然就没那么闷热了。吃过早饭后,方瑶就准备进山。天气好,说不定运气也好,没准一进山,就发现昨天墨离揍瞎的那只老母狼奄奄一息倒在地上,那可就又捡了个大便宜。
方瑶这般想着,和白老大道了别就背着筐子出门,还没走出院子呢,白老大突然就疯狂似的嗷嗷了起来,方瑶抬头看去,就见前面不远处,一个胡腮大汉领着两个壮青年,气势汹汹的往她家院子走来。
方瑶盯着那胡腮大汉打量许久,好像在哪儿见过,又一时想不起来。待大汉走得近了,她才恍惚猜到什么。
这人怕是为曹神婆来的。
刚想到这儿,就听到那大汉粗声问道:“这是方陈氏的家吗?”
方瑶安抚好白老大之后才问道:“请问您是……”
“我是曹金花的男人,方陈氏在家吗,你把她叫出来,我要问问她,她把我家婆子寻来,怎么之后就不见人了?是绑了还是怎么滴,你快叫她来,我要问问清楚。”
果然,他果然是曹神婆的家人,终于寻上门了。昨天墨离才答应她,让她看场好戏,替她出口恶气,今天人就上门了,这办事效率,不禁佩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