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刘青峰问道。
刘青邙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青元你知道为什么吗?”
刘青元想了想,沉声道:“是因为邪神!他活着的时候,东岸一直在他和邪神宗的掌控下,就连三岁小孩都对他的名号如雷贯耳,知道总盟的人反而不多。”
“不错!”刘青邙赞赏地看了大侄子一眼,“这样的人,在谁的地盘上都是麻烦。邪神活着,东岸就不会有我的出头之日,所以我也干脆破罐子破摔,基本很少过问东岸的事务。”
两兄弟点头,他们叔叔对东岸事务不上心,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刘青邙接着道:“可谁曾想到,就是这个大麻烦,竟然被郑飞跃给解决了。那小子幸亏死在了通天峰上,否则比邪神还要麻烦。”
刘青峰干咳一声,没敢接话。
刘青元则是满脸惊叹之色,道:“可惜,若非驻守波若洞,我倒想会一会这人。东岸万年的局势,竟被他一人撼动,着实令人好奇。”
“好奇?”刘青邙白了大侄子一眼,“凭你这点道行,还是不要好奇为好。看看你亲弟弟,才去东岸几天,已经给人卖命了!”
说的是刘青峰镇守桑鬼城的事情。
此言一出,刘青峰自然闹个大红脸,刘青元也是一脸尴尬,轻咳道:“青峰年少不经事,容易被人利用,万幸人没事,完好无损撤了回来。”
刘青邙叹了口气,道:“说句心里话,郑飞跃死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若他能够为我所用,掌控东岸局势如同探囊取物。”
刘青峰弱弱道:“他只是失踪,不一定死了。”
刘青邙瞪眼:“那种祸害,你还盼他活着?他要是活着,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咱们!整个东岸都不得安生!”
看的出来,刘青邙对郑飞跃的死活很在意,以至于,哪怕稍微提起这茬,便引起他内心的恐慌。
兄弟俩对视一眼,均有些诧异。
刘青邙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大口后,喃喃道:“你们记住,邪神为祸,顶多祸害一方,可郑飞跃不一样,某种程度讲,他比通天门的余孽还要棘手,务必要下狠手铲除!”
此言一出,刘青峰忍不住要替自己的结拜大哥说句话,道:“叔叔,你说郑飞跃……未免言过其词吧?”
刘青邙看了他一眼,问道:“要你自己说,自打郑飞跃来到东岸,东岸有过太平日子吗?你我有过太平日子吗?”
“这不一样……”
“是不一样,当年邪神为祸东岸,尚有盟主压制他,现如今盟主不在,万年之后,又有谁能压制住郑飞跃?”刘青邙质问道。
刘青峰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儿,小声嘟囔道:“可他是总盟的人啊,而且还是您亲自配发的牌子……”
一句话,把刘青邙给气得拍桌大怒:“正因如此,我才要弄死他!祸祸东岸也就罢了,若是让他来总盟折腾,你俩早晚要跟着我去喝西北风!”
刘青峰低下头,暗暗撇嘴。
这一刻,他突然有些看不起自己这个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