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凤!”
“真是是天凤!”
“老大,您真把这老鸟给弄回来了?”
“啧啧,了不得,了不得啊!”
几位大佬,围绕着惊恐的天凤来回转圈,就像是高大骑兵包围了一名柔弱妇孺,居高临下的眼神令天凤通体生寒。
“你们……是谁?”
“嘿嘿,老鸡毛,这才过去几年,就不认识我们了?”韩世忠狞笑,酒气铺天盖地打在天凤脸上。
天凤的目光落在赵云身上,对方俊朗的外貌和儒雅气势终于令她有了印象,大呼道:“你们是那群余孽!”
赵云冷冷道:“天凤,如今你才是余孽。”
天凤挨个看去,每一张脸都回忆起来了,巨大的恐惧感袭上心头,她颤巍巍地问出了那个噩梦般的问题:“这……这是哪里?”
吕布蹲下身子,捏住它的脸左看右看,就像是在菜市场挑选鸡仔,冷漠如冰:“欢迎来到东岸。”
“东岸……”
天凤拼命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
自己明明在禁山,还等着正道人士解救自己,怎么眨眼就来到东岸了?
不可能!
绝无可能!
“哈!”
充满暴戾的笑声响起,常遇春一把将天凤拎起来,兴奋大吼:“老大!你说!怎么整!俺老常一百种方法弄死它!一百种!”
旁边,铜锈都被吓坏了。
师傅的这些兄弟,也太凶残了,一个个的眼睛仿佛要吃人。
郑飞跃将天凤从常遇春的手中夺过来,塞回大鼎,淡淡道:“杀了做什么?好不容易带回来的,它身上有应咒令牌,不可鲁莽。”
“我明白了!”张定边用力点头,“老大的意思,是要慢慢来,慢慢来。”
众人阴沉地笑了起来。
……
酒宴过后,众人都喝高了。
军阵的汉子,敢爱敢恨,眼里容不得沙子,有什么说什么,直肠子,并且仇恨来得快也去得快。
一通大酒,之前的埋怨都烟消云散。
兄弟们大都在呼呼大睡,铜锈亲自收拾了桌子,然后去忙自己的事,唯独有两人保持清醒,一是不想喝醉郑飞跃,二是从不喝醉的吕布。
郑飞跃趴在桌子上,两只眼睛掠过平整的桌面,望向对面那张严肃而沉着的脸,道:“今日这场大醉,看得出来,兄弟们最近过得不顺心。”
吕布端坐对面,道:“您是我们的主心骨,不在的这些日子,有谁能睡踏实?”
“兄弟们埋怨我应该的。”郑飞跃叹息。
吕布的眼神望过来,道:“其实,大伙并不怪您为女人以身犯险,又不是在下界当兵的时候,不在乎这个。大伙怨的是,既然要冒险,为何不能共进退?您这样,我们真的觉得自己没用。”
郑飞跃张了张嘴,终究什么都没解释,道:“没有下次了。”
“自然没有。”
吕布的嘴角终于浮现起笑意,眼神落在醉酒中的黑纱身上,道:“其实我不怪她,老常虽然没脑子,可有句话说的对,黑纱姑娘人不错,兄弟们当年也确实承了她的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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