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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定边心直口快,拱手道:“我愿担保,若大管家起了二心,大嫂尽管取我项上人头,绝无二话!”
“不是……”
尉迟恭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尉迟也愿以人头担保!”
“你们误会了……”
韩世忠报刀冷笑:“大嫂,我们这几个,是跟着老大从死人堆里滚出来的,你若怀疑我们的忠诚,老大就真的没人用了。”
李心儿急的连连跺脚,看向没有发言的赵云,道:“赵家兄弟,你替我说句话啊。”
赵云脾气好,温文尔雅,所以李心儿与他的关系最为亲厚。
熟料,
赵云也是满肚子牢骚,摇头道:“老大不在,大嫂就是城主府的天,要拿兄弟们的命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这话说重了。
城外还在轰隆隆作响。
李心儿既担心郑郎的安危,又被这些桀骜的男人灌了一肚子委屈,竟是没忍住,当场哭了起来。
“我……我没那个意思。”
“你们都欺负我,郑郎回来我就走!”
“呜呜呜~”
女人的绝活是什么?
一哭二闹三上吊!
兄弟们都傻眼了,安慰不是,不安慰也不是,一个劲挠头。
远方的街道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原来是吕布回来了,神色阴沉。
赵云开口道:“奉先……”
“不用说,我都知道……”吕布打断赵云的话,眼神肃穆,“自古以来,都是主辱臣死的道理,如今虽无君臣,忠义却在,谁给你们的胆子顶撞大嫂?”
韩世忠嘟囔道:“大嫂怀疑你有二心,兄弟们也是气不过。”
“我没那个意思。”李心儿连忙辩解,“都是误会。”
吕布一双冷目扫过众人:“看的出来你们都有火气,那我问你们,洞房花烛夜搞成现在的样子,谁心里的火最大?是你心有所属的赵子龙?还是你嗜酒如命的韩世忠?”
赵云和韩世忠忍不住低下头。
今晚谁最委屈?
无疑是李心儿!
在这世上,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
希望自己人生最重要的典礼,被最搞成一团乱麻,沦为笑谈。
所以,李心儿最有资格发火,相较而言,他们这点委屈实在不算什么。
其他人也都安静下来,不吭声了。
吕布面对众人,一字一顿:“主!辱!臣!死!尔等顶撞大嫂,便要家法伺候,每个人去密室领三百鞭子,速去!”
赵云带头,满脸羞愧地离去,其他人也都跟着去领鞭子,倒是在房间里呼呼大睡的常遇春,反倒因祸得福,免受一顿皮肉之苦。
李心儿苦笑:“其实不怪他们,是我说错了话,该领鞭子的人是我……”
吕布摇头,沉声道:“老大总是惯着他们,个个都忘了规矩,这次正好借大嫂的手敲打敲打他们,省得日后翻了天。”
“吕兄弟言重了。”
吕布踌躇片刻,叹息道:“大嫂,您实在没必要委曲求全,这是您的家,我们都算家臣,哪有主家被家臣欺负的道理?您该打打,该骂骂,都是土里滚出来的糙汉子,不会放在心上。”
城外雷声轰鸣,李心儿忍不住叹息起来。
吕布亦叹息:“大嫂,回去休息吧,老大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您也多担待,终究没有给您一个完美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