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为什么不想嫁人呢?!”
“我为什么要嫁人呢?”
“你不觉得有个男人不错吗?”
“不觉得。”
宁佩兰发现与白蔻在这个问题上两人分歧巨大,她果断结束这个车轱辘话题。
“好吧,今天你受的刺激太大了,这个事我们不提了,缓一缓再说。”
“缓一百年我也是这态度。”
“话别说这么满,看别人儿女承欢膝下,你孤身一人,看你后悔不后悔。”
“有什么好后悔的?我有钱在手,还怕没人哄我开心?”
“少胡说!”宁佩兰被白蔻大胆的言论有些吓到了,轻拍了她一下,“你早些歇着吧,我回去了,明天再来练。”
“哦,晚安。”
“晚安。”
宁佩兰匆匆回到自己屋里,再次屏退下人,抓着丈夫说了一通。
宫长继也是大吃一惊,搞不清楚顾昀到底在玩什么,上次拖他跟白蔻坦白他耍赖不肯,今天却又这么大胆地言明了,结果两人又闹得很不愉快。
“他俩这是干什么呢?”
“闹别扭吧,顾昀也是的,他父母那边什么态度都不知道就跟白蔻坦白,白蔻估计是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看样子是被吓得不轻,歇斯底里的,谁跟她说婚姻的事她都是一个态度,坚决不结婚。”
“趁现在时间早,我过去一趟吧。”
“行,我给你拿件斗篷。”
宁佩兰给丈夫披好斗篷,唤来小厮打着灯笼送他去晔国公府,拍开大门,向门房随便捏造了一个讨论功课的名义,直接就被领进了钟鸣院。
顾昀此时虽然坐在耳房看书,但书打开后一页都没翻过,他保持着一个姿势一直在发呆,外面晴兰禀告诚郡王来了他都慢半拍才反应过来,等看到宫长继一脸不耐烦地脱鞋进来,顾昀就知道这是来兴师问罪的,懒洋洋地坐直身子,抓起热水瓶给茶壶里添满水,给宫长继斟了一杯茶。
“我以为白蔻嘴巴一向很紧?”
“她是嘴紧,但你把她弄伤了,王妃看见了。”
“伤?!我弄伤她了?!”
“你多大劲你不知道?白蔻力气再大她终究只是个女孩子,细皮嫩肉的,你也真下得去手使劲掐她,王妃回来说,两个手腕一圈淤青。”
“搽药了吗?”
“当然搽过了,她进屋洗手小叶子就给她搽过了。你俩打架呢?”
“差不多吧。”
“谈崩了?”
“没有。”
“白蔻觉得谈崩了。”
“别听她的,没谈崩。”
“我们现在四个人,她已经成功说服了王妃与她同盟。”
“怎么又同盟?!”
“因为我这长子将来也是我的继承人,承袭我这诚郡王的封号,成为下一代诚郡王,白蔻成功挑起了王妃对未来儿媳人选的忧虑情绪。”
“白蔻很会拉盟友。”
“相当厉害。”
宫长继靠着凭几,手指在肚子上飞快地敲打,连连唉声叹气。
“对你们两个我真是操碎了心。”
“哦,那真是辛苦你了。”顾昀语气冷淡地回应。
宫长继回他个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