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我都在抱怨陈秀媛和康青,很有礼貌的问候了她们全家的人,天逐渐黑了下来,树杈间的蜘蛛丝搞的我全身发痒,一路唠唠叨叨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脚一滑。滚了下去。
许久才从草丛里爬起来,我的腰哟,看到月光下山丘下不远处的一排房屋,我整个人兴喜若狂。这里竟然还有集市,我说么,都说以前是商道,来来往往的怎么可以没有个休息歇脚的地方。就算没落了也会留下不少居民。
一路滚着走下山坡,待走近时原本的兴奋尽头一消而散。
宽阔的石板街上空无一人,褪色的墙壁,破损的窗户。房屋大都以木质结构为主,夹杂着少量的水泥房。建筑看上去像是清末明初那种不中不洋的风格。整条街道不长,20分钟就基本走完,剩下的都是些弯弯曲曲的小道,最中央是片青砖铺成的广场,青草从砖与砖的缝隙长出,画出一个个绿色的小方格。
刮起的风扬起地上的沙尘,在宽阔的广场肆意乱为。看来已经荒废好久无奈只好折返。沿途找间过得去的屋子,至少今晚不用挨冻,我自我安慰道。
走过一扇破损的窗户时,我看到一个满是皱褶的人头正从里面看着我,吓得我差点摔倒在地。
老人打开木栓,从里面走出。老人穿着一件深色马褂,马褂显然穿了许久,边角已经破损,但很干净。看模样六七十来岁。秃头微须。干瘦的身形,看上去很精神。
我:“大爷,镇上的人呢?”
老人:“死了。”
老人,弓着腰,坐在石阶上,嘴里嘬着旱烟,长长的吐出抬起头看看我。“都死了!哎!”
老人说完,又低回头。抬起脚底,把旱烟往鞋底敲了敲,掉出的烟灰没来得及落地,就被风给吹散了。
“进来吧,不嫌弃老头子脏的话,住我那好了。”
我急忙道谢,跟在老头身后。
在门口跟老人闲谈了几句,老人就领着我说给我去找住的地方。我内心感动啊,还是老区人民素质高。老人一口古老的京腔,让我很是意外。在这西南地区,简直不可思议,不过这倒也方便我和老人交流。
耳边听到木栓沉重的转轴声。
抬头看到老人已经推开一扇很大的门,门上的朱漆虽已褪色,不过光看门,就知道这家以前是个大户。
我:“大爷,这是你家?”
老头没回头,也没回答我的问题。扶着门檐,迈过很高的门槛。
“什么家不家的。你喜欢哪幢房子就住哪被,又没人管。也没人争。”
老人的话听着充满无奈心里不免有点同情起老人来,脑中想到个问题。还没开口。就看到老人慢慢回过头,冲我诡异的一笑。
老人:“这个镇,就我一人。”
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毛。后背凉凉的。一个人住在这么一个鬼镇,说到鬼时,自己也莫名心跳加速了,莫非眼前这有点佝偻的老人也是?
我摇摇头,让自己不要乱想。
跟在老人身后悻悻而行,穿过前院。与外面相比,里面的杂乱丝毫不减。到处都是蜘蛛网。门窗横七竖八的倒着。我小心的迈过,墙角传来一阵响动。
我:“老鼠!”
我吓得一下跳在桌子上,老头冲我笑笑,我满脸尴尬。老人给我倒了杯茶,让我坐一会儿,自己去做饭。我连连道谢。
内堂比起外面干净了许多,放着一张八仙桌,门窗也用纸糊住。地面也很干净。看上去应是打理过,一个巨大的木柜把内堂分成内外。木柜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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