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王爷每回从战场上回来都是满身伤痕,现在在府中都能受伤,以前没有王爷可以牵挂的人,现在既然已经有了王妃,王爷就当是为王妃着想,也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
景珏听到福伯的这番话,笑了笑,什么爱惜不爱惜,这伤就是王妃给刺的,不过,他问福伯,“你觉得王妃是个什么样的人?”
景王府在多年之后终于迎来了一位女主子,福伯自从接触了宁雨宣之后,对她印象极好,于是说道:“老奴觉得王妃是一位仁善的人,她对待下人从不会摆架子,待老奴都是客客气气的。”
福伯已经给伤口上好了药,景珏笑道:“既然如此,那从明日开始,景王府的上上下下打理,全都交给王妃,你看如何,如果王妃做不了,你就从旁帮衬着些。”
福伯对于这番定然是无话可说的,“王爷,府中的中馈早就应该交给王妃了,她本就是王府的女主人。”
这件事在宁雨宣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景珏和福伯定下了。
第二天一早,福伯正准备去竹隐轩向宁雨宣说一下王府中的具体事宜,还来不及说,就听见下人传报,说是有人来访。
一大清早来王府的不速之客正是景鸿,福伯要去禀告景珏,但是被他拦住,“不用去找阿珏了,朕是来看望雨宣的,你带朕去见雨宣就行了。”
福伯无法,只得差使下人去与景珏说一声,自己则是领了景鸿去竹隐轩。
宁雨宣刚好在屋子里吃完了早膳,正在院子中散步,天气渐凉,她在夏衫外面穿了一件轻薄的披风,虽然竹隐轩的竹林在天热的时候很是凉爽,等到了天凉的时候,却是冷了。
她一转身,就看见了福伯后面领着一个人过来,那人穿着一身青色常服,上面绣着精致的竹叶纹,与身后这一片竹林倒是相得映彰,那人眉眼俊朗温润,竟然是此时应该在宫里的景鸿。
没有想到景鸿这个时候会来景王府,宁雨宣上前行礼,“皇上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是来找王爷的吗?”
景鸿因为这段时间的药浴,气色已经好了不少,这才能够出宫,他吩咐福伯下去,走到宁雨宣面前,“这是在宫外,你不必叫我皇上,唤我名字就好,我是听宋爱卿说你昨日昏迷了半天,所以来看望你,现在看来是已经好了。”
宁雨宣笑了笑,“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不过看你现在面色红润,应该是每日都有好好地按照宋御医的嘱咐。”
两人在院子中交谈甚欢,直到景珏走了过来。
宁雨宣第一个看到景珏的身影,当即笑着的表情僵滞着,景鸿见她不对劲,转头一看,见是景珏走了过来。
景珏清楚地看到宁雨宣面色变化,眉眼带着笑意走过来,“皇兄怎么今日来了我景王府?”
景鸿笑着说道:“怎么?难道阿珏这王府我是来不得了?好不容易抽空出来透透气,朕听说了昨天的事情,所以过来看看雨宣。”
景珏走到宁雨宣身边,伸手握着宁雨宣的手,“皇兄就放心吧,宣儿已经没有事了,臣弟倒没有想到,皇兄会如此关心宣儿。”
在景鸿面前,景珏提示她哟啊做戏,宁雨宣不好做出挣扎的动作,但是景鸿很是敏感,很容易就发现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奇怪,但是没有说出来。
“朕的病全是靠雨宣替朕治的,朕十分感激她,雨宣也将朕当做朋友,来看望一下也不为过吧,”景鸿端着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说着。
可能是景鸿觉得自己语气太过激烈,他随后又说:“朕也是有事来找你的,关于冯国使臣的事。”
宁雨宣见他们要谈论朝政,下意识的就要回避,“既然王爷和皇上要有事情商量,那我就先回去了。”
可是景珏没有将她的手放开,“是关于冯子诚的,你对他很是熟悉,所以不必回避。”
看着景珏那番拿她当自己人的样子,宁雨宣心中不郁,“那王爷也知道,冯子诚是我的挚友,你们要说的事情,我就更不能听了。”
两人之间越来越重的火药味,准确来说是宁雨宣语气的不满。可是景珏拽着她的手,偏偏不放她离开,“无碍,想必皇兄也想让你听一听的。”
景鸿说道:“雨宣也不必回避,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过些天就是中秋了,宫中要举办宴会,八皇子等人十六便要离开临都,到时候你也随阿珏一起进宫就行了。”
宁雨宣虽然和冯子诚有了后面的一些矛盾,但是在冯都的时候,一直都是冯子诚陪伴着护着自己的,这份情谊她不能忘,她点头答应,“皇上既然已经有了决断,那到时我一定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