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还真给小白带了不少鲫鱼,宁雨宣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小白就在那里吃得正欢。
见王妃又过来了,厨娘赶忙放下了手里的活儿,向她行礼,“王妃这会儿来这做什么,到处都是油烟,仔细脏了您的衣服。”
驿馆虽然不大,但是比起一般的宅子也不算小了,所以厨房里有好几个灶头,宁雨宣低头看了眼身上穿着的白色襦裙,对厨娘道,“衣服脏了便脏了,无碍,只是你派人给我生个火,我要做菜。”
厨娘这下没有劝说宁雨宣了,毕竟女人家的,做菜讨好自己的丈夫是天经地义的,她笑着应了一声,赶忙让蹲在灶头生火的小厮,去帮宁雨宣生个火。
厨娘也要做鱼,她手中的鱼已经处理好了,就等着锅里的油烧热了,就可以下锅了。然而宁雨宣那边的两条大鲤鱼还养在水里,现在都是活的。
按照以往做鱼的法子,厨娘很快便将几条鱼烧好了,盛在长型鱼碟子里,几等着那几位将士回来,就可以将饭菜送过去了。而宁雨宣那边才刚刚将鱼处理好。
厨娘闲来无事,抓了一把瓜子在一旁嗑着,“王妃,您这鱼打算怎么做啊?”
宁雨宣朝她笑了笑,“鲤鱼肉质偏老,适合做红烧的,若是鲫鱼,用来做汤是最鲜美的,若是有鳜鱼的话,松鼠鳜鱼是美味的一道鱼菜了。”
厨娘面上装着认真听着,心里却不以为然,在她看来,什么鱼不都一样嘛,能有什么区别。可是等到那两条红烧鲤鱼处过的时候,厨娘只知道后悔,刚才怎么不看着点,能将鲤鱼做的如此香气四溢,能偷点师算是不错了。
小白吃完了自己的鲫鱼,闻着气味便开始在宁雨宣脚边转悠了,可宁雨宣没有再给他吃些的打算,这个家伙。向来不知道吃饱为何意,反正只要有好吃的,他便敞开了肚皮吃,宁雨宣猜,日后若是小白死了,定然是被撑死的。
盛碟子的时候,鱼汤有点多放不下,宁雨宣最后便拿了一只碗,将鱼汤盛了进去,对厨娘道,“这里还多一碗鱼汤,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待会拿去泡饭吃,也是极鲜的。”
宁雨宣将红烧鲤鱼,并着其他几样时蔬菜色,一起装进了食盒里,带回了景珏的屋子,小白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甩都甩不开。
宁雨宣回去的时候,景珏也刚好回来。见着了心里头念了大半天的人总算是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她手中提着的食盒里散发着阵阵香气,让景珏觉得心头满满的暖意,卸下了一身的疲惫。
景珏几步走到她面前,替她拎着手里的食盒,“你给本王做了什么好吃的?这么香。”
小白见自己。心心念念的红烧鱼到了那个魔头的手里,顿时气鼓鼓的,径自离开了。宁雨宣见着好笑,估计也只有景珏能让小白感觉到害怕了。“做了几样小菜,还有在王大伯那里买的两条鲤鱼,我做了红烧的,你应该喜欢吃,”宁雨宣回应道。
景珏心里欢喜,拉着宁雨宣的手便要进屋子里头。
可是这香味还不止吸引了小白。“雨宣妹子,你这做的是什么呢?我大老远的可都闻见了,太久没闻到过这么好吃的菜了。”
岑尤这分明是要来蹭饭吃的意思,别人不了解,可景珏是最了解的。以往不敢到他的帐中来,现在却借着宁雨宣的路子了。
景珏当即沉着脸,说道:“不过做了几样小菜罢了,还有红烧鱼,你现在去后厨应该还有,要是去晚了,可是连鱼汤都没了。”
岑尤一张老脸丝毫没有羞愧的意思,黝黑黝黑的,也看不出来红意,“那王爷,妹子,我先走了,要是去晚了,那帮龟孙子可不知道给我留点儿。”
倒是可怜的岑统领,去了后厨之后,却发现啥都没有了,还看见那臃肿的厨娘在偷喝一碗鱼汤,那馋样,岑尤都不好说道她,只得自己昏头丧气的回了屋子,因为明日一早要上路,也不敢喝酒,实在是郁闷极了。
而景珏那边,两条红烧鲤鱼,被两个人吃得干干净净,景珏还甚至打趣道:“宣儿,若是以后我不做王爷了,倒是可以开一个酒楼,定能生意红火。”
知道景珏是在夸自己,不过宁雨宣摇头道:“还是算了吧,你是知道我不喜欢下厨的,宁愿做些别的,也别开酒楼。”
景珏笑了笑,不再说这个话题,他不会再做王爷 因为他要坐那万人敬仰的位置,将这大好河山,悉数送给他的宣儿。
晚膳之后,景珏便留了宁雨宣在自己屋子中睡。因为今日景珏的后背的伤口还是被铠甲磨破了,宁雨宣心疼,又怕中午上药的事情复发,告诫景珏不准乱来,景珏自然答应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