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你这个蠢货的话,说好的去埋伏景珏,到头来却是本汗被人伏击。”
耶律东奇羞愧地不再说话,他是得知了消息,说景珏就带着人在那个村子里,所以打算从界河便绕过去,再联合北戎王手上的人马,将景珏一网打尽,没有想到在界河边撞见了岑尤的虎骑军,他刚给北戎王发了信号,自己便被捕了。
深知自己是犯下了大错 ,害得整个北戎都被景珏拿下,他却不敢轻言去死,自己的命只有一条,若是死了,谁能帮他报景珏的杀父之仇。
北戎王睁开眼,见耶律东奇低着头,能活动的脚一脚朝他踹了过去,“你怎么还不去死?还有脸来见我?”他咬着后槽牙,恨不得现在就将耶律东奇大卸八块。
耶律东奇猝不及防,吐了一口心头血,忽然间,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大汗,大汗,臣想起来了,我们是不会死的,我们手上有荣亲王与我们合作的书信,景王爷是不会让我们死的。”
他的样子就好像是被打了之后忽然开窍了,顾不上心口疼得厉害,他跪在北戎王面前,“大汗,臣早就听闻景王爷与荣亲王关系不和,到时候我们让景王爷饶我们一命,我们便将书信交出来。”
北戎王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与景元阳合作一事都是耶律东奇促成的,他只是知道有这件事情,无奈之下,最终问道:“那些书信,你放在何处了?”他北戎王,到头来竟然走到要靠着这般才能活命的地步。
见北戎王还愿意相信自己,耶律东奇立即凑到他的耳边,说起了藏匿书信的地方。
关押北戎王和耶律东奇的帐篷外,岑尤站在景珏身后,“王爷,需要我去查一查他们将书信藏在何处了吗?”
他们要是早在北戎王提出要求之前,就将书信拿到手中,不仅能威胁到景元阳,也不用受他们的胁迫。
站在暗处,景珏身上的衣服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他只是摆摆手,“不用,那些书信都不重要,景元阳的禁令过不了几天就要被解除了,你让人冒充耶律东奇的字迹,送一封求救信给景元阳,他必然要对耶律东奇有所动作,自己露出尾巴,比我们拿出证据要有用的多。”
岑尤点头,“现在你与皇上的关系破裂,是景元阳一直希望见到的,但是我就是怕,守城军现在虽然还在赫连邵手中,等景元阳禁令一解除,怕景鸿还是要将守城军交到他的手中,那对我们来说便是少了三层胜算。”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准备庆功宴的帐篷走去,景珏的眸子在夜里有着一丝光亮,“那就在他禁令解除之前,让他自乱阵脚。”
以前的时候,景元阳就常常打着自己是皇叔的身份,整天指责景珏有谋反的嫌疑,现在他与景鸿生了嫌隙,他肯定要与景鸿站在一边。
赫连峰手上的兵权已经被卸下了,若是连赫连邵手中的临都守城军也被收走的话,仅凭这幽城的十万大军,要想打回临都去,不是那么容易的。
庆功宴上大酒大肉的,帐篷里面都是一些统领和副帅在场,外面是那些将士们,最先开始的是分赏,在这次大战中,立了功的,该赏钱的赏钱,该升职的升职。
江云峰坐在一旁,看着他们笑得开怀,心中抑郁至极,他好歹也是个督军的身份,偏偏这次他们出城去抵抗北戎,他是到了第二天才知道的,去了军营中,也没剩多少人,就连问个话,那些士兵都是跟他打着太极。
再加上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只顾闷着头喝酒。
岑尤今天也是高兴,他就坐在江云峰的旁边,见他只顾喝酒,大声嚷嚷道:“哎,我们这位督军,怎么今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难道我们打赢了胜仗,你还心里有气?”
岑尤在在场的这些人中,还是很有号召力的,大伙儿立刻看着江云峰,大有你要是说不高兴,我们便要将你撕了的架势。
景珏坐在上首,知道他们是要拿江云峰打趣,也不拦着,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
江云峰咬了咬牙,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意来,“各位将军劳苦功高的,这次生擒了北戎王和耶律东奇,我怎么会不高兴呢。”
“高兴?”岑尤又端了一坛子酒出来,“高兴就该多喝些,你那酒樽太小了,来,若是喝干了这坛子酒,我与其他将军,就相信江督军今日是高兴的。”
“砰”的一声,那一坛子酒就放在了江云峰面前,他被吓了一哆嗦,差点滑下了凳子,众人又是一阵好笑。
这么一坛子的烈酒喝下去,江云峰都怀疑自己要是喝完,还会有命在吗。
以岑尤为首的都在逼江云峰喝酒,大概闹了一会,景珏叫停了他们,“你们这般闹江督军有什么意思,不如将耶律东奇带上来,问问他是怎么想的,将自己的大汗送到我们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