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雨宣本来就虚弱,抬眼看洛寒川的时候,对上了日光,刺得她差点就睁不开眼睛,她抬手去挡光,“洛寒川,彩云这个年纪,她也知道什么是对与错,什么是是与非了,打仗的事情本就是在生与死之间的较量,可她一心只知道自己的情爱,我为什么要去救她,是她自己作孽,怪不得别人。”
洛寒川闻言,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事情变成了现在这样,根本是他无法去控制的,他只好低声下气地恳求着说道:“小娆,就算是我当初救你的回报,我知道是我之前鬼迷心窍,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你要怪的话,就怪到我一个人头上好了,可我真的无法做到眼睁睁看着彩云去死。”
这座荒凉的府邸之中,宁雨宣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找了个借口过来看看,老天还真是知道怎样给她惊喜啊,遇见了一个有一个的故人。
宁雨宣嘴角上扬,笑意冷冰冰的,问着他道:“所以呢,我要是不同意,你打算怎么做?也是和冯紫玉一样,将我整个人都捆绑起来吗?”
洛寒川的目光触及到她脸上有些骇人的伤痕,还有掌心的血迹斑斑,他眼神中流露出爱怜来,却在最后闭上了眼睛,“小娆,我们无权无势,只能被人逼到这样的风口浪尖之上,之后任你怎么怪我都行,我不能看着彩云去死。”
宁雨宣还想再说什么,可是之前与他的对峙,已经让她丧失了最后的一丝力气,来不及说些什么,她眼前的世界便是一阵天旋地转,随后就是一片黑暗,最后连意识也陷入了一片黑暗虚无之中。
洛寒川差点惊呼出声,慌忙伸手将她拦住,将宁雨宣抱起来之后,他又看了看四周,冯紫玉还没有回来的迹象,他加快了动作,将宁雨宣抱着走出了宁府。
虽然太阳已经升了出来,但是草木茂盛地方,依旧是薄雾朦胧的。景珏清晨醒来,安得子听见他起身动静,如同往常一样领着下人进来伺候他洗漱。
来冯都不过几天的时间,因着迁都的事情刻不容缓,他已经在心中思索着准备即刻启程回临都了。安得子伺候着他穿上墨色常服,只要略略低头,就能看见他脸上欲言又止的神情。景珏不耐说道:“你既然有话想说,说出来便是,做出这副样子,是想急死谁?”
安得子颤颤巍巍的讨饶,回话道:“皇上,皇后娘娘一大清早,就在寝殿外面候着了,说有事想见皇上您。”
景珏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视线朝着外面瞥了两眼,但是没有见到人影,他厉声道:“朕不是说过了吗?这段时间只要是皇后来求见,都说朕没有时间,还需要朕教你怎么去打发人?”
一大早就受了皇上的怒气,安得子只差跪在地上了,连忙告退,“请皇上息怒,是奴才愚钝了,这就去与皇后娘娘说清楚,叫娘娘先行回去。”
不知人是什么时候来的,但是在安得子见到的时候,站在景珏门外的“宁雨宣”,她的衣衫和头发上,都已经沾染了许多露水。人站在薄雾蒙蒙之中,只垂着脑袋,叫人看不清她的情绪如何。
安得子出来,站在她的面前,好言劝阻道:“皇后娘娘,您还是听老奴的一番话吧,皇上近日来政务却是是繁忙得很,也没法抽出空来,娘娘也该理解一下皇上的劳苦。”
洛彩云在这里装了一整日的宁雨宣,只要再一根稻草落下来,那她整个人都会被压垮了,她承受不了这样的心理压力,只能一再提前刺杀计划。可竟是不知宁雨宣和景珏之间是闹了什么样的矛盾,景珏一直躲着不见自己。
连人都见不到,她又要怎么去实施自己的计划呢。她想了想,出声回应着安得子,“还是烦请安公公,替我去向皇上禀报一下,我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说,如果皇上执意不愿意再见我,那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见她说得这样严重,安得子也只能垮着脸,长叹了一声,“哎,好吧,那奴才就再去替娘娘跑这一趟了,但若是皇上还是不见,娘娘可别把这件事怪在奴才的头上啊。”
洛彩云只装着笑了笑,就等着他去回话了。
景珏坐在屋中,看着昨日后半夜暗卫送回来的一些消息,还有从驿馆从来的临都的奏章,但是他目光仍然难以控制地去看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