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你老婆们的生育能力了。”
“靠!啥意思?!”
姜楚着实不明白这老牛鼻子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不是曾经问过我家里的事情么?”
姜衫在将所有的生命力都灌注于姜楚的体内过后,自己的身躯已经逐渐趋于透明化了,但看她此刻的表情,却是如释重负一般格外的欢欣:“我很快就能去见他们了。”
“你……你……”姜楚嘴唇微微有些颤抖着,却脑中有些空白地不知该问些什么。
“任何形式上的终点,都可以看作另一种形式的开端,更何况只是区区的死亡。”
老道士平静地看着姜楚:“姜家历来便是掌管生死平衡之事的监察者家族,也只有我们有资格能胜任。”
“但当这世间的生死当真已经按照其既定的轨迹开始发展时,我们的存在,便不复当初那么重要了。”
“这就是时代的发展,无论你愿意与否,都注定很难强行将其逆转。”
“我在任时,该做的事基本上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再往下一代代的传承,更像是一种为了形式而存在的形式,例如她,例如你。”
“不过不亏心的说,最后料理冥界的这点事,几乎还真是榨干了你最后一魄的所有心力。”
“稍后将其完全归为三魂七魄时,记得这里头貌似缺德的勾当里注定有你一份就是了。”
听着老道士调侃不已的一番言语,姜楚却极为鲜有地没有再出言顶嘴。
这已经算是他在交代遗言了。
而且话说的很清楚,在自己之后,基本上已经不需要这类所谓的“监察者”去维控冥界与现世当中的生死平衡了。
而这一切的一切,更像是一种穷尽二十年之功所作出的加冕。
至于自己本人……或许注定要成为某种意义上的时代终结吧。
“最后一个问题。”姜楚缓缓将自己腕间的镯子隔着那具透明棺材贴到了林清浅的那一只上:“这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这很难理解吗?”
老道士此刻消散到只剩下一张脸的面孔间,多了一抹慈祥而温和的笑意:“你们结婚的贺礼,我已经准备了二十多年了。”
“别老不要脸啊!分明有一只是我给的。”
姜衫笑吟吟地隔空再度摸了摸姜楚的脸:“我们在那边等你啊弟弟,不过千万不要急着过来,我还想在爸妈跟前多过一阵独生女的日子,谁还不是个宝宝呢?”
“好的……”姜楚看着她即将消失于半空当中的身影轻轻喊了一声:“姐姐。”
“咔嚓!!!”
几乎就在两人完全消失于姜楚的视线当中时,一缕柔和的阳光,照射入了这阴暗了太久的世界。
是真正带着生命与温暖的光芒。
一道道棺椁碎裂的声息骤然响起时,那些仿佛重获了新生的人们,俱都满面欢欣之色地享受着这一刻。
而此时,林清浅也已眼圈微微泛红地径自扑到了姜楚的怀里:“老公,我想回家……”
姜楚微笑着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是该回家了。”
“十八年都快变成了十九年,也该抽空正式结个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