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专字,草民向来无欲无求无拘无束,自然凡事都能神行专一。而殿下却一向劳心劳力,回到京城想安心养病都不行,再加上世子您刚刚又一直在旁献计献策,殿下会输给草民,自是不奇。”
郭维祯瞪着眼,“合着我这个献计献策的,还帮了倒忙了。”
孟君役自在非常的一笑,高深莫测地说道:“这献计献策自然是好事,只不过,有些事可谈,有些事就不必说了。”
李承昊挑眉看向他,问道:“这何事可谈,何事又不必说?”
眼清耳聪的孟君役微顿了一下,低头说道:“殿下想的事,大概已经来了。”
李承昊自然也听到了远处鹰扬疾行而来的脚步声,只深深看了两眼孟君役,没加追问。片刻,鹰扬已行止门外,停在门庭处抱拳说道。
“禀殿下,靖阳侯府送来帖子,请殿下明日去侯府赏花。”
闻言,郭维祯却“噗嗤”一声笑出来,朝门外扬了扬下巴,说道:“这靖阳侯是要干什么,大冬天的办赏花宴么?还弄的这么急,赏什么花,最好的梅花,已经在眼前了。”
鹰扬又回道:“送帖子来的人说是这几日靖阳侯府的梅花开了,正是赏花的好时节。再有,小侯爷袭爵时,正赶上去荣州平乱,侯府也想趁这次赏花,办一个小小的宴会,算是庆贺一下。”
郭维祯撇撇嘴,耸肩道:“是呀,我怎么把这茬忘了,徐耀现在已经不是世子,而是已经袭了爵的靖阳侯。”
李承昊在听到荣州平乱时,心里就一动。
去年冬天,缠绵病榻多时的老侯爷没撑过腊月,正月刚下了葬,荣州就传来暴乱的消息,小侯爷徐耀刚接到袭爵的圣旨就被派往荣州平乱。
徐耀一直在荣州待到盛夏六月方才回京,这么算来,小侯爷的半年热孝已过,赶在年前举办贺宴倒也不算失礼。
只是,李承昊心里本就念着零落说的五日之约,这才过了一天,平乱荣州的靖阳侯便要在这时举办家宴,这本该毫无牵扯的两件事,撞在一起,不免让他多想。
一个想法电光火石般在脑海里闪现,李承昊赶忙问道:“帖子上除了我,还邀请了谁?”
这话问得人一头雾水,鹰扬愣了一下,摸不清他话里的意思,想了想说道:“帖子只是下给殿下的,不过,送帖子来的人带了一句话过来,说是老侯夫人自老侯爷走后一直郁郁寡欢,小侯爷想请女眷们也随同去陪老夫人说说话。”
李承昊冷笑一声,“明知道我这王府里,没有一个女人能带出去……”
“不!”孟君役果声打断。
见三人都不解地看过来,已经起身的孟君役颔首说道:“殿下忘了,老侯夫人曾是五品女官,最喜欢的,就是那些与她一样出身宫中的女子。而殿下府内,正有一位曾经的家人子,子佩夫人。”
郭维祯却接口说道:“一个家人子有什么出奇的,我看倒是带倾城舞姬去更有面子,太子也会去吧,承昊你正好将零落带去气他一气。”
孟君役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李承昊,知道他大概跟自己想到一起去了,微微一笑道:“世子此言差矣,零落姑娘虽然名声在外,但比起子佩夫人,身份上却差了一大截,而且,零落姑娘的相貌,也不讨巧。”
郭维祯讪讪的一咧嘴,“这美人就是遭人嫉妒。”
孟君役又看向沉默不语的李承昊,说道:“殿下想必也已经想到了,那不妨就顺着将人带去,也正好看看,那个五日之期,是不是真跟这件事有关。”
李承昊眼光沉沉地看过来,膝上的手指慢慢收拢来,少倾才道:“也好,那就传令让子佩准备一下吧!”
又转而对孟君役说道:“君役想不想去看看热闹?”
孟君役拱手笑道:“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