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萌一边收拾着刚刚给白挚打针的一些东西,一边低着头漫不经心的回答。
“两不相欠。”
“什么意思?”白挚有点没反应过来。
章萌将收拾好的东西,装到了医药箱里,然后淡淡的看向白挚。
“上次你救了我一次,这次我救了你,扯平了。”
她的话,说不上冷漠,到就是有一种刻意的疏离感在里面。
但是,又让白挚哑口无言。
“刚刚、我不是——”
“如果没事的话,你走吧,我要下班了。”
章萌打断白挚的话,抬头目光犀利的直直的盯着她。
她此刻不敢他出去就不错了,面对一个差点要了她命的男人,她能做到这么平静已经是很克制了。
白挚……
看来,这个女人还真生气了。
这脾气,简直和她手中解剖刀一样冷。
“其实,头还是有点晕的,我看你那儿有药,要不我喝点?”
白挚觉得,自己确实刚刚不对。
他看到刚刚被章萌收进去的药,便试探的开口,多少有点自己找台阶下的意思。
简直是将自己放在了一个最低姿态的位置。
“没水,出门有药店。”
章萌说完,已经拿起自己的包,目光漠然的看着白挚。
这下,白挚就是不走也得走了,总不能等着被赶出去吧。
“那好吧,我自己去取。”
白挚微微的扶了一下旁边的桌子,便站直身体,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下楼。
到了楼下,白挚回头,看向章萌,试探的开口。
“这么晚了,我开车来的,要不我送你一段?”
“不用。”
章萌连头都没抬,甚至连目光都没看向白挚便拒绝了。
白挚靠着车站在一边,盯着章萌离开的背影。
他——刚刚真的有那么可怕?
在自我怀疑的时候,他早就忘记了自己差一点要了人家的命。
就在白挚打开车门要上车的时候,从旁边漆黑的草丛里传来几声叫声。
“汪汪汪——”小白看着自家老大一副将正事忘的干干净净的样子。
它摇晃着尾巴,从旁边的草丛里走出来。
“小白,快,上车,别让别人看见。”
车内,白挚喝了几口水,然后给小白撕开了一个面包。
“小白,小狐狸还真被关起来了,我今天看见她了。”
小白窝在副驾驶座上,低着头咬着那块干巴巴的面包。
“汪——”所以呢?
“我观察了一下,小狐狸在四楼第三间房,那间房间里有一扇小窗子。”
小白停下动作,毛茸茸的头抬起来,睁着圆鼓鼓的大眼睛看着白挚。
“看到了吗?那颗大榕树。”
白挚伸手,指了指警察局院子里的那棵大榕树。
小白立马如鼓浪般的摇了起来,老大啊老大,请记住,它是一只狗,不会爬树,真的不会爬啊。
“我告诉你,你一会儿等没人了,爬上那棵树看看,看能不能和小狐狸说话。”
白挚摸了摸小白的头,直接无视掉小白抗议的眼神。
“汪汪汪——”老大,我是狗是狗,你看清楚好不好?真的是爬不了树,爬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