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只是听完她说的话,他心里更空,不由自主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不和我进京?”
秦桑不舍的点点头:“我……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京城我就不去了,你好自为之。”
说完,秦桑抱过他怀中的酒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缓缓转身离去。
看着她渐渐消失在院落门口的背影,易水寒心里空唠唠的,他想去追她,可是她说的那些话很有道理,他不能忽视。
秦桑走出院落,回望了大门一眼,心里一阵酸楚。
果然他对她的这种依赖只是所谓的负责,其实他心里对她并没有以前那样的感情。
事实证明,一切深情厚谊都抵不过三滴忘川河水。
他心已空,记忆搜寻不回,他们之间再无以后。
易水寒,永别了!
不是我不坚持,而是我不想你因为我一辈子那么将就。
你的责任心我看到了,很强,很好,我为你鼓掌。
可是我要的不是你的责任心,我想要你的心,偏偏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更不想耽误你的大好仕途,所以,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各奔东西吧!
释怀了心里唯一的一点念想,秦桑悠悠转身,踏上没有他的旅途。
她刚刚离去,易水寒就追出院落,看着空荡荡的前方小路,他感觉整个人都空了,就好像海上的浮萍,不知道接下来该飘往何方。
东平城门口。
飞龙伪装成易水寒的样子提心吊胆的坐在马车里,爷都出去那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马上就要出城了,万一太上皇心血来潮过来一看,那他和爷都要遭殃了。
爷明明说好半个时辰就回来,现在都一个时辰了,难道他出了什么事?
“寒儿!”
忽然,马车外传来太上皇的喊声。
飞龙大吃一惊,心态顿时崩溃。
我的天呐,你这是要亡我吗?
“寒儿!”
声音未落,马车里就被人掀动。
飞龙吓得不清,连忙和衣钻进马车内的软塌上,盖好被子,侧身对着车帘处,装出一副熟睡的样子。
掀开车帘的侍卫往里看了一眼,转身回禀,“太上皇,王爷好像睡着了。”
“睡着了?”太上皇疑惑的蹙眉,但也没有上去查实,对侍卫道:“马上就要出城了,你们要严加防范,不得有误。”
“是!”
马车顺利出城,一身虚汗的飞龙从软塌上爬起身,心里七上八下,担忧的想:“爷不会不回京了吧?”
城外小树林。
“爷,太上皇一行已经出城了,您不能再耽误了。”耶罗立在易水寒身后,恭敬的提醒。
易水寒看着前方的林间小道,心里五味杂全。
他真的要走吗?
这一走他和秦桑就再也不可能见面了。
他虽然失忆了,但他知道秦桑临走时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她要和他分手!
就是这个意思。
尽管他对她的感觉没有到那种死去活来的份上,但这些天的朝夕相处,他难免对她念念不忘。
他清楚这不是爱,只是一种单纯的依赖。
好像离开了她,他就无法生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