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哪个是假。
楚欢没有想到蓝衫公子竟然有这等邪魔外道的本事,他忍住脑袋的疼痛,怒喝一声,欺身上前,手中的血饮刀对准一道身影砍下去,却见到那五六道虚实相间的身影都是闪动,自己的刀虽然看似劈中了一人,但明显是虚影,劈了个空。
蓝衫公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颇有几分得意,而他那怪异的笛声连续不断,瀛仁手中的刀已经落地,痛苦道:“好疼……!”抱着脑袋,脸上显出痛苦之色。
冯午马亦是感觉脑袋一阵昏沉,看到虎纹公子的身体也已经幻化出五六道身影,而且能够清晰地看到虎纹公子脸上带着狞笑。
“早已经说过,你不该来。”虎纹公子嘿嘿笑道:“神衣卫……也不过如此……!”狞笑之间,身体前欺,一刀砍过来。
冯午马此时看到的却是五六道身影同时挥刀向他砍过来,他心中吃惊,此时他却也无法分辨出这五六道身影哪个是真,这五六把刀哪个是假。
他只能挥刀迎上,碰上一把刀,却无阻力,心知不妙,而虎纹公子一刀已经砍在了冯午马的肩头,鲜血喷出,冯午马只觉得肩头一阵剧痛,强忍着疼痛,亦是一刀砍过去,而虎纹公子身形闪动,冯午马.眼前身形如麻,感觉到大腿上又是一阵剧痛,却又被虎纹公子在腿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虎纹公子就如同洗刷老鼠的猫,在冯午马四周游动,时不时地出刀,只是在冯午马身上左一刀右一刀地拉开一道道伤痕,却并不急于击杀。
他发出嘿嘿的笑声,得意无比,堂堂神衣卫百户任他戏耍,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你想知道我是谁?”虎纹公子嘿嘿笑道:“本公子还真不怕告诉你……!”
冯午马虽然知道闪躲无用,但还是一面闪躲,一面徒劳出刀,连连劈空,怒声道:“你到底是谁?”
虎纹公子笑道:“你脚下踏住的,乃是本公子的故土。汉阳国虽然已经被灭,但是汉阳国却没有绝种……!”
冯午马一刀劈下,冷声道:“你……你是汉阳国的遗寇?”
虎纹公子又是一刀砍出,在冯午马背上砍了一刀,刀痕极深,鲜血溢出,此时冯午马全身上下竟然有了十多道伤口,都在泊泊流血,这些伤口都不致命,但是都迅速向外流血,冯午马全身上下的衣裳都已经被鲜血染红。
冯午马便是铁打的身体,若是如此任由鲜血流淌,用不了多久,必定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楚欢虽然极力想找出蓝衫公子的真身,一刀接着一刀攻出,却始终不能伤那蓝衫公子分毫。
那蓝衫公子身法轻灵,每一次闪动,楚欢就看到五六道身形同时游动,而那怪异的低吟自始至终不歇。
楚欢知道,如果任由这笛声一直吹奏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包括自己在内,都要被这两人一点点地戏弄而死。
他们一吹笛,一出刀,完美组合,虽然冯午马和自己都并非不堪一击之辈,但是面对着对方这等诡异的本事,却是有力也用不上。
蓝衫公子吹奏的,是一首死亡曲。
这古怪的曲调,就像之前操控赤练蛇的调子一样,是楚欢从来不曾听过,蓝衫公子一面吹笛,一面用戏谑地眼神看着连连出招的楚欢,眼眸子中不无得意之色。
他或许对自己这样的本事十分的满意。
瀛仁的意志力比不上楚欢和冯午马,对笛声的抵抗力极差,所以脑袋头疼欲裂,紧抱着头,一脸痛苦,元羽也是头疼欲裂,但是他心中明白,如果一直留在这里,几人定要被蓝衫公子二人尽数杀光,他忍着脑袋的疼痛,抓住瀛仁的手,吃力道:“殿下……咱们先走……离开这里……!”
冯午马虽然浑身上下鲜血淋漓,感觉自己身上的精力和体力迅速消耗,却也大声叫道:“殿下,你们……你们快走……!”
虎纹公子嘿嘿笑道:“走?一个都走不了。”
他又是一刀砍下,这次是在冯午马的小腹处拉开了一条口子,冯午马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鲜血淋漓的血人。
楚欢懂的音律,他一面连连出刀,想要阻止蓝衫公子的笛声,一面却又是忍着脑袋的疼痛,想要听出蓝衫公子音律中的破绽来。
连续出刀无法取得一点效果,这让楚欢明白一个道理,对方用笛音迷惑人脑,想要破解,只怕还要从音律方面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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