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只有容亦琛一个人。
其余的人,都被他直接给轰出去了,这短时间内,也没有人敢再来叨扰他。
顾北年推门走进来的时候,看到里面的情况,惊讶了一下:“江止跟我说,不要来找你,你在发脾气,结果……还真的发大脾气啊。”
“滚出去。”
“吃火药了?”
“需要我说第二遍吗?”
顾北年走了过来:“多大点事啊,至于发这么大的火么?”
“是,你现在是春风得意了,当然无法理解什么叫坏心情。”
顾北年摸了摸鼻子:“哪里算得上得意,又哪里来的春风。我都听江止说了,你也太沉不住气了。”
“你是不知道许诺……”容亦琛说着,声音一顿,“算了,说起他我就来气。”
听到这个名字,他都觉得刺耳。
“那能有什么办法,我当初劝过你好多次,让你当机立断,该拿起的拿起,该放下的放下。你偏偏要这么磨磨蹭蹭的,现在好了,彻底的完了。”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哪敢啊。”顾北年说,“跟你汇报一下,容承源管理的工程……进度。”
“你直接说重点。”
“重点就是,他偷工减料,谋取私利,起码从中赚取了七位数好处。”
“知道了。”
“这样的豆腐渣工程,只怕迟早会出事。”
“要的就是出事。”容亦琛说,“他要是没出事,我都会给他弄出点事情来。”
“这样的大工程要是出事,那就是大事了,追究起来……容氏的名声也不好听,你可想好了。”
“能把容承源给铲除,这点代价算什么?”
“行吧,看来你真的是铁了心了。不过我还是对这个工程有监管作用的。我报告给你,你也象征性的批评一下容承源,到时候你也好撇清关系。”
“我明白。”
“行了,没其他事了。”顾北年说,“那我走了。”
“宋晨语最迟明天出院。我……明天不会在公司,有什么事,你帮忙着处理。”
“出院?那不就是代表着你和她……要分道扬镳了?”
“嗯。”
顾北年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还是那句话,你试着……拿搓衣板往她面前一跪啊什么的,说不定能挽回。”
容亦琛揉了揉额角。
现在他什么事都不想管,一心只想着宋晨语。
可,走到这一步,真的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够挽回的了。
“容总。”江止的声音,忽然小心翼翼的从门口的缝隙里传来,“有,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说。”
“刚刚容家老宅那边,老爷子打来电话说,今天晚上,云家会过来安城,到时候,会在老宅里设宴,您务必要回家一趟。”
“云家?”
“是的,容总。”
“知道了。”容亦琛点头,“告诉爷爷,我晚上会回去的。”
“好的,容总。”
容亦琛虽然在这里大发雷霆,但还是明事理的。
这云家,和容家是素来交好,有生意上来的往来,私下的交情也有几十年了,从容老爷子那一辈就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