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云晨语抬头看着他,问道,“容亦琛,你……搞砸了?”
“……比我想象中的,要难太多了。”
他还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云朵。
云朵对他的抵触和厌恶,比他想象中的深。
“妈咪。”云朵抬起头来,看着她,并且只肯看她,“他,他说……他就是我的爸爸,是真的吗?”
云晨语看着云朵期盼殷切的眼神,那一个“是”字,哽在喉间,不知道要不要说出来。
云朵却很着急,又匆匆忙忙的问道:“妈咪,他说的对不对?你回答我呀,你不能不做声啊妈咪。”
“云朵……”
“他怎么会是我的爸爸呢?他在撒谎是不是啊妈咪。”
云晨语双手捧着云朵的脸,大拇指一下又一下的轻抚着:“云朵,他是爸爸,他就是爸爸。”
云朵的眼睛一下子瞪大。
她有点不敢相信。
可是,妈咪又亲口跟她说了。
所以她不得不相信。
“他真的是爸爸,”云晨语说,“我不会骗你,这种事情,我又怎么敢骗你。”
“妈咪……”
“你不是一直都需要爸爸吗?你想见他吗?现在他就真的站在你面前了。”
云朵看着云晨语,忽然又转头,看着容亦琛。
沉默了半晌,她说道“不,不,妈咪,他怎么会是爸爸,他不是爸爸……”
她不敢承认。
容亦琛伸手轻攥住她:“云朵……”
“你放开我,你先放开我。”云朵说,“你干什么,我不认识你,你不是我的爸爸,我的爸爸怎么会是你呢?”
“这是真的,刚才你妈咪也亲口说了。”容亦琛回答,“你不相信,也得相信。”
“不,我不听。你们肯定是在跟我撒谎。”
“云朵。”云晨语弯腰,看着她,“你连我的话,都不相信了吗?”
“可是妈咪,他……他怎么会是我的爸爸呢?”
云晨语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转头看向容亦琛。
她的语气里,带着责备:“你说你可以做到,你说让我放心的把事情交给你。可是现在,容亦琛,你交给我的,就是一份这样的答卷吗?”
容亦琛回答:“我……我也没想到。不过,我可以解决的。”
“现在这个情况,你自己说,要怎么解决?”云晨语问道,“云朵已经不相信我说的话,更加不相信你了!”
“妈咪,妈咪。”云朵急切的声音一直都在不停的响起,“我们回家,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不好。”
云晨语答应了:“好,云朵,我带你回家。”
“不行。”容亦琛阻拦了,“现在走了,下一次,就会比这一次更难了!”
“可是云朵现在这个反应,你说怎么办?“云晨语问,“我真的能相信你吗?容亦琛?”
容亦琛薄唇紧抿,沉默了半晌,他看着云朵说道:“
你一直说你想要爸爸,现在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云朵,你不肯认我吗?”
“你不是我的爸爸!”
“我是。”容亦琛回答,“云朵,是不是你自己不敢承认。”
“我,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