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豪廷一想,好像,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他哼声,“赶紧的,跟上来。”
从包间出来,连桥往容沐阳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的眼眶有些酸,有点涨。
她的人生,其实早就没有什么希望了,是容家的叔叔阿姨们,给了她温暖。
她不会让人看容家的笑话。
当然, 她也不会让容沐阳知道这件事。
他喜欢的人,跟他敬重的大哥上了床,他该怎么办啊?
…………
四年后。
连桥接了一通电话后,会议都没开完,便匆匆跑了出去。
前往希尔顿的路上,大风凛冽,鹅毛大雪簌簌扬扬,雪花不断的钻进连桥的脖子。
可她一点不觉得冷。
因为,她名义上的丈夫白旭泽,告诉她,他拍下了母亲生前戴过的一副手镯。
连桥记得清清楚楚,母亲生前,最爱那副手镯,那几乎是她的命根子。
如今,既然有了着落,她一定要拿到手。
连桥胸口有燃着一把火,足以驱赶冬日严寒。
激动如她,嘴角上扬,眉眼掩不住喜悦。
连桥去前台取了房卡,她立即前往2043房间。
意外的是,门没锁。
连桥皱了皱眉头,难不成,白旭泽早到了?
可,他向来准时的啊。
不过,两个人自从签署了结婚协议书,这一年内,也就见了两面。
而且这两次,还是谈工作,她对白旭泽,并不了解。
她很快便将无足轻重的疑虑,抛于脑后。
连桥轻轻推开房门。
在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娇气的撞到白旭泽的怀里后,她拧紧眉头,停下脚步。
叶笙然?
最近很火的那位女明星?
白旭泽跟叶笙然,为什么这么亲昵?
连桥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答案,很快破土而出。
她收紧拳头,稳住情绪,悄声后退到玄关。
只听——
“泽哥哥,我不过是给那个胖子导演,加多了致幻剂,我不是故意的,谁想到他就……就……”
“泽哥哥,你快救救我,我不想坐牢。是那个胖子导演,想潜规则我,我只是在反抗。”
“然儿,你放心,我已经都交代好了。一会儿,连桥过来,她将是除了死者以外,唯一来过这个房间的人,到时候,她就是凶手!”白旭泽胸有成足,音色带笑。
“可,那个贱人会来吗?”
“我拿她在意的东西,骗了她,她敢不来?”
“泽哥哥,你对我,可真好。”
屋内一言一语,一口一个贱人,一句一个算计。
连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隔着橱柜,连桥定定的睨着白旭泽,眼里,布满浓烈的寒霜。
“谁!”
许是连桥的目光,过于灼热,白旭泽推开叶笙然,匆匆跑到玄关处。
叶笙然跟上去,四处张望,“泽哥哥,怎么了?”
白旭泽目光冷沉,“刚才,好像有人。”
叶笙然双手颤抖,慌乱抓住白旭泽的衣袖,“会不会是连桥啊?她会不会……知道了什么?”
白旭泽讥讽一笑,“知道了又如何,如果,真是她,这个屋子,就有了她的痕迹,她等着去坐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