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正清帝问了太医,得知寿庆长公主的身体好转了许多,他便亲自去见了寿庆长公主,将屋内伺候的下人都打发下去。
寿庆长公主因为身体虚弱的原因,也没法子下床行礼。
正清帝现在也不在意寿庆长公主行礼还是不行礼了,抬手就狠狠给了寿庆长公主两巴掌。
正清帝是男人,力气本就大,再加上他打寿庆长公主时,真的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寿庆长公主留,用了七八分的力气。
寿庆长公主原本正靠在大迎枕上,直接就被正清帝给打得倒在床上。
寿庆长公主不可置信地看向正清帝,哭道,“皇兄!我是你妹妹啊!我是你亲妹妹,我受了这样大的委屈,你不替我做主不说,你还打我,你——”
正清帝喘着粗气打断寿庆长公主的话,“你给朕闭嘴!你委屈?你还有脸跟朕说你委屈?寿庆啊寿庆,你怎么有脸说你委屈!你身为长公主,你看看你做的事情是不是公主该做的!?你做的那些事情,说出来,朕都替你觉得丢脸!
你是长公主不假,可你有丈夫,有儿子,有女儿!眼看着你儿子再过两年就可以娶妻生子了,你也到了可以当祖母的年纪。可你呢?不静心好好跟你的驸马过日子,成天勾三搭四,跟朝中俊美的官员有私情不说,还养面首。你可知道你私底下的名声有多差!朕听着那些话,都替你觉得丢人!你怎么就没点脸!”
寿庆长公主想也不想地反驳,“我是长公主!我身份尊贵!我能跟一般女人比吗?那些女人有资格跟我相提并论吗?我做什么了?我不就是养了几个面首,又不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前朝就有不少公主养了面首,怎么轮到我就不行了?”
正清帝气得伸手指着寿庆长公主,冷笑道,“听你话里的意思,你还觉得挺自豪的是吧。你可真是行,朕就没见过你这样行的人了!前朝是前朝,现在是现在!你看看有哪个公主跟你一样!朕知道你私下里不检点,放荡无耻。
朕见没闹出什么大事,也懒得跟你计较了。朕还当你就算脑子不清楚,可是最起码还有点分寸,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朕是真没想到,你居然能疯到怀了身孕!?要是你那驸马在也就算了,算到你那驸马的身上,别人就算私下里嘀咕,但好歹有个遮羞布遮着。
可你驸马都离开了三个多月,你才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子,你跟朕说说,这该怎么瞒!你行,你真是行!还在皇后的寿宴上闹出这样的事,让那么多人看到。皇室的颜面都让你给丢光了!”
寿庆长公主当然知道她很丢脸,她是最爱面子的,什么时候被人如此看过笑话!?
“皇兄,是有人算计我!一定是有人算计我啊!我之前每次都吃了避子汤,那么多年都没事。怎么就现在有了身孕?我之前吃的避子汤被人给换了。那人好毒的心肠,他是故意算计我啊!皇兄,你要给我做主啊,找出害我的人,将他千刀万剐,才能解我的心头之恨啊!”
正清帝信寿庆长公主的话,虽然这人没脑子了一点,但是还不至于这时候怀上身孕。
“你说有人算计你,是谁?”
寿庆长公主一噎,她哪里知道是谁。
“等我回去就查!我一定会让害我的人付出代价,我要那人不得好死!”
正清帝嗤笑一声,说白了,就是还不知道是被谁害了,“你要查就暗地里查,别闹出太大动静,皇室的脸已经丢不起了。还有你犯下如此大错,丢了皇室的脸,有不少长辈都来见过朕,要朕给个交代。
群情汹汹,朕也不能太不顾长辈们的意思。朕罚你三年俸禄,你的封地减半,还有降为公主。”
正清帝每说一个字,就像是在寿庆长公主的心上插刀子!
罚俸禄,减封地,降为公主,无论哪一样都不是寿庆长公主能接受的!
“皇上,我是受害者,您怎么能如此对我呢!我可是您的亲妹妹啊!皇上,您难道忘记了,您能登基,还是多亏了我!当初要不是我将废人燕行绑了,替您打开城门,您未必能做的上皇位!您现在是皇帝了,难道就忘记了我的功劳?
难道皇上就不不怕别人说您刻薄寡恩,过河拆桥吗?皇上你——”
随着寿庆长公主的话,正清帝的脸色渐渐变得阴冷,眼底更是流露出毫不遮掩的杀意,负在明黄龙袍身后的双手也悄然紧握成拳。
“母亲!”端着药进来的尚树荣打断寿庆长公主的话。
正清帝看了眼尚树荣,将脸上的阴冷的神色收了起来,淡淡问道,“你怎么进来了?”
尚树荣给正清帝行礼,回答,“启禀皇帝舅舅,到了母亲吃药的时间,因此外甥未经通报就闯了进来,还请皇帝舅舅恕罪。”
“起来吧。你一片孝心,何罪之有。”
尚树荣将手中的药放到桌上,对着寿庆长公主一脸痛惜地开口,“母亲,您怎么能指责皇帝舅舅呢?皇帝舅舅自从登基,对您可以说是万分厚待了。再说皇帝舅舅是天命所归,庶人燕行弑君篡位,天理不容,他被废,那是天命!
母亲也别总说您立了多少汗马功劳,要儿子说,您根本没做什么。皇帝舅舅的兵马当时就围着京城,若非庶人燕行无耻,用京城中人威胁,皇帝舅舅早就能攻破京城了。
再者,母亲您之前与庶人燕行为伍,这本就是大罪。也就是皇帝舅舅宽容,这才没有同母亲你算账。母亲,儿子知道自己的话很不中听,只是儿子不能看您一错再错下去了。母亲,您就醒醒吧。”
寿庆长公主被尚树荣的话给气了个半死。
尚树荣却不管寿庆长公主,反倒是对着正清帝跪下,磕了个响头,“皇帝舅舅,虽说我是母亲的儿子,不该说母亲的坏话。可是母亲的一些行为,让我这个当儿子的也不能不说了。我不敢替母亲求情,但是母亲终究是我的母亲。若是我母亲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还请皇帝舅舅责罚我吧。我愿意替母亲受罪。”
正清帝低头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尚树荣,对尚树荣方才说的话,他听得很是舒服,觉得尚树荣果然明辨是非,又有一颗纯孝之心,十分难得啊。
正清帝柔声道,“起来吧。你母亲是你母亲,你是你。你小小年纪,能代你母亲受什么罪。该罚你母亲的,朕已经罚了,不会再因为你母亲的口无遮拦,再罚。你母亲是什么样的人,朕清楚得很,不会跟你母亲计较的。”
尚树荣再次对着正清帝磕头,“谢过皇帝舅舅。”
正清帝亲自扶起尚树荣,“你是个好的,不能就这样耽误了。说说你想去哪儿任职?”
“外甥读书不行,倒是喜欢武艺。外甥只求能好好保护皇帝舅舅,其他不敢多想。”
“哈哈——你是有孝心的,既然你想保护朕,那就去御林军好了,舅舅也盼着你能做出一番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