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须顾及他的颜面,也无须顾及徐家。
“可你的家族怕。”
“徐家是徐家,我是我,你嫁给我,便是我说了算,”那人强势霸道的话语在安隅耳边炸开,宛如一道闷雷,敲进了他的心灵深处。
她自幼,见多了赵波为了家族委屈胡穗的场面。
见多了那些达官显贵的嘴脸。
可今日、且不论徐绍寒这番话语是真是假,就单单是他说出来,安隅便稍觉有些不可思议。
本垂在身旁拿着睡衣的手缓缓紧了紧。
屋外,秋渐凉、屋内,人心暖。
这夜、徐先生完成了昨夜未曾完成之事,得偿所愿。
心情极佳。
临睡前,二人似平常夫妻般浅聊,只听徐先生淡淡柔柔嗓音在身后响起;“中秋佳节,母亲让回总统府团聚。”
这话、他只是平平淡淡的诉说,未曾询问安隅去不去。
也未曾在话语间要求她要去。
反倒是就如此说了一嘴。
平平淡淡的,无关痛痒。
给足了安隅台阶,后面,不管她如何应允,找任何借口徐先生都会依着她。
可、她没有。
这夜的徐太太,异常体贴,淡淡道了句;“应该的。”
是啊!应该的。
她无人疼爱,徐绍寒不是,总不能因为她一己私心便剥夺了徐绍寒阖家团圆的机会。
那样,岂非太过残忍?
安隅如是觉得。
身后,男人臂弯又紧了紧,“我不需要你委屈自己来成全我。”
徐绍寒要的不是这样的安隅。
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
安隅想,徐绍寒大抵是往了,这场婚姻,从一开始便是她委屈自己成全他。
现在在说这话,是否晚了些。
但有些事,不适合在深夜言语出来。
在此地说出来,更甚不是个好的选择。
自古、有人欢喜有人忧。
磨山主干道上的黑色奔驰在许久之后才离去。
而远处,警卫一直不动声色的盯着那个呆愣站在原地的女子。
直至她驱车离开磨山境界。
蒋家经商,居住环境自然要是大院更豪华许多,
甫一进去,自家母亲焦急的步伐迈步而来,攀上她的臂弯,稍有些失魂落魄开口道;“如何了?”
蒋阑珊视线落在这个险些要失去儿子的女人身上,有一丝心疼。
宽慰道;“会有转机的,母亲您别担心。”
“我能不担心吗?”蒋母撕心裂肺的嗓音从喉间溢出来。
“你父亲都要下狠手弄死你弟弟了,那是他亲儿子啊!阑珊,我该怎么办啊?”客厅内,女子的咆哮声惊动的一旁的佣人不敢在上前半步。
唯有蒋阑珊站在原地看着自家撕心裂肺的母亲在歇斯底里的说着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母亲,”有些话,自己说说便够,旁人听去了,算何?
这夜,蒋之林归家,看见的便是妻子泪流满面以及女儿冷若寒霜的场景。
佣人们各个寒蝉若禁不敢言。
蒋家的风雨哪有那么快就会过去?
自古与天搏斗的人能有几个好下场?
怎会不懂这么道理?
“去找徐绍寒了?”蒋之林书房内,中年男人浑身冒着威严,伸手将身上外套脱了挂在一旁。
“见了,。”
“如何?”
蒋阑珊未言。
紧接着,便是自家父亲一生冷嘲声响起;“像徐绍寒那样的男人,自幼舔着鲜血长大,心狠手辣的程度远超于你我所想,求他松口,无疑是浪费时间。”
闻言,蒋阑珊一阵错愕,错愕与自家父亲明白这个道理却还依然与徐绍寒搏斗。
“那父亲您为何还要跟他作对?”
“心有不甘罢了,”蒋之林言语,话语中带着轻微叹息。
不甘心,不甘心什么?
不甘心自己永远都被一个晚辈踩在脚底下不得翻身。
不甘心屈服与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