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兵差点头发都竖起来,再也顾不得那么多,将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展开百米冲刺的劲头,飙风也相似蹿出大门去了。
幸好,门口的大黄狗没有加以阻拦。
更庆幸的是,柳大钟没有看清楚,问道:“有小偷么?看到一条影子。”
“你醉糊涂了。这是谁的家,小偷敢来?”白秋群紧绷的肌肉松了下来,长长吁了一口气,恢复了平日干练的姿态。
她自以为这样就算完了,但还有惊险等着她。
当柳大钟洗完澡,虽还醉,但清醒了些许,回到卧房,见到一对凉拖鞋在床边,问道:“这对拖鞋不是我的。”
“我新买的。你那对旧了。也该换了。”白秋群听了宛如耳边响了个霹雳,亏她脑筋转得快,不假思索回道。
“挺合适的。”柳大钟趿着王小兵遗漏下来的凉拖鞋,点头道。
“你的尺码我最清楚了。”白秋群又松了一口气,心中暗忖道:“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保佑!”
就这样,一段险情宣告结束。
从柳大钟家狂奔出来,一口气跑了百米左右,开始并没注意脚下,等到停下来喘气才记起自己赤着一双脚,被石子硌得脚底生痛,暗骂道:“尼玛的,没了一双新凉拖鞋。”
想起刚才的惊险一幕,王小兵依然还心有余悸,怦怦直跳个不停。
星明月朗,银色的月光倾泻而下,远近清明,村舍的窗户透出橘黄的灯光,零星地稀稀落落点缀在树林里,田野上,山脚下,颇有画意。
忽然,远处传来一片嘈杂声,狗吠此起彼伏。数个人正在追一个人。
“捉贼!”
声音在空旷的村野里特别刺耳,大老远都能听清楚。
王小兵看到那个跑在前面的男子离自己越来越近,看不清样子,但喊捉贼的那人却认识,是他的死党谢家化。两人同一个村子,又是同班同学,中考成绩出来后,两人又是同一间高中。
感觉在前面跑的那男子是个陌生人,于是,闪到路边,扯出一杆枯竹,约莫三米长,抡起朝那男子冲过去。
那男子看到王小兵持竹竿来打,连忙跳到路边,朝甘蔗地跑去。
讲起跑步,王小兵绝对是一匹快马。初中三年以来,每次校运会在田径跑步项目上都能拿个第一或第二。幸好田地没什么尖利东西,赤脚也没事,他一会追上那个男子,竹杆雨点般落下去。
那男子双手抱头,脚步跄踉,又挨了几竹竿之后,跌在地上。
一会,谢家化与几个村民也赶到了。
“小兵。好在有你,要不就让他跑了。居然早早溜进人家屋里,想偷东西,被发现还行凶打人。”谢家化与几个村民已将那男子双手反扭住。
“邻村的。”站在对面,王小兵看到那梳中分头的青年脸上有条刀疤,忽然想起来。
刀疤男狠狠瞪了王小兵一眼。
谢家化与另一村民扭着刀疤男的双手,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回村委。虽只有十六岁,但谢家化横着长,成圆桶状了,比一般的少年要壮许多,跟成年人有得比。
村里很快聚集了一些村民,对着刀疤男指指点点,有人要当场打残刀疤男,村长王家发制止道:“不要打,打死了是犯法的。明天把他交给派出所,让公安处置。”
于是,刀疤男手脚被绑住,锁在了村委的办公室里。
村长赞扬了王小兵等几个捉贼村民,询问了那位被刀疤男潜入家里的村民有没有被盗什么,然后告诫村民:“以后要多加小心,不要让小偷溜进家里。发现小偷就大声呼喊,大家听到要出来帮忙。”
之后,村民陆续散去。
谢家化搂着王小兵的肩膀:“小兵,咱俩又是同一间高中,幸好你没考进县重点高中。要不,以后就难在一块玩了。”
“怪不得我考得那么差,原来是你小子在暗中诅咒我啊。赔我精神损失费。”王小兵道。
“行。先记着帐,等我发了财,赔你一万元。反正咱俩高中又可以像初中那样一起玩。”那时若有万元叫万元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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