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所以说到底又是诬陷?”
陈巧英想说话,却被沈友德一个眼神制止。
在老沈家,沈友德有着绝对的权威。
王秀兰张牙舞爪,泼妇骂街,可只要他一句话,就乖乖忍着站在一旁,不发一言。
陈巧英刚刚还巧舌如簧,对着夏染染咄咄逼人,但只要沈友德一个眼神,她就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沈友德脸上露出志得意满的表情。
他喜欢这种高高在上掌控人的感觉。
老沈家就应该由他一个人说了算,任何人都不能违拗。
骨头硬的沈聿被他逼进了军营,一年到头回不了几天家。
胆敢反抗他的夏染染则必须消失,而且在消失前还要身败名裂,才能消他的心头之恨。
沈友德很快调整好了心情,一脸哀求和痛心疾首地看向沈长勇,用略微沙哑的声音道:“三哥,到了这时候,你还要包庇这丫头吗?”
“难道你真要眼睁睁看着我老沈家的名声,都毁在这丫头手中吗?纸是包不住火的,要是任由夏染染再这么继续下去,总有一天她会变本加厉,到时候我们老沈家的名声可就全被糟蹋完了啊!”
说着沈友德眼圈一红,竟然抹起了眼泪。
夏染染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她直觉后面还有更深的阴谋在等着她。
以沈友德的阴险和狡诈,如果不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他是不会这么兴师动众的。
果然,听了沈友德的话后,沈长勇才长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道:“沈聿媳妇儿,这件事我本来答应了要帮你瞒着村人的,但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要瞒肯定是瞒不下去了。”
沈春德皱眉道:“到底是什么事?”
沈长勇道:“那天你离开后,我原本是打算给沈聿媳妇儿开去省城医院配药看病的证明的,谁知,她却突然跪在地上求我,让我给她开一个允许她去医院打胎的证明。”
这话简直就像是一滴水落入的滚烫的油锅中,人群再次沸腾起来。
围观的众人齐齐瞪大了眼。
有人发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也有人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
怀疑的视线时不时投向夏染染。
沈长勇继续道:“好好的为什么要打胎啊?沈聿每个月津贴这么多,不至于连个孩子都养不起啊!我一开始肯定是不同意开这个证明的,可沈聿媳妇儿一直跪着求我,到了晚上的时候,还让她娘亲自找到了我家里。我没办法,只好给她开了一张流产证明。”
夏染染冷冷道:“大队长,我什么时候让你开过流产证明了?什么时候我娘又去过你家里了?之前你给我开的替朵朵看病配药的证明,我可还留着。”
说着,她把之前在大队办公室拿到的证明拿了出来。
一般这种证明用过后就可以丢了,但夏染染做事向来谨慎,所以还是留了下来。
之前过来的时候,她就把这张证明带上了。
沈长勇皱皱眉头,脸上似乎有些疑惑。
他伸手从夏染染手里接过证明看了一眼,然后嗤笑出声:“沈聿媳妇儿,你这张证明可不是我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