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
齐妃瞥了眼坐在狼皮褥子上四平八稳的瑶妃,心中怒气上涌,阴阳怪气道:“瑶妃妹妹如今是金贵的人,本宫自然不会说什么,只是何时起话都说不了,还要和安郡主代劳了?”
瑶妃缓缓开口道:“本宫身子不适,失礼了。”齐妃冷笑一声,而后道:“罢了,本宫不会与妹妹计较,今日来此是带了好东西给妹妹,免得你成日里无趣。”说着便叫人将锦盒呈了上来,她面上挂着笑意道:“先皇后曾经留下一副未完的绣像,前几日找了出来,本宫想着,这绣像由妹妹来补全最为合衬了。”
瑶妃一怔,而后接了过来,却发觉是一副空白的绢帛,她略带讶异地看向齐妃:“娘娘这是何意?”齐妃不紧不慢道:“妹妹不是说自己与先皇后有不可言说的牵连吗?那你自然会知道皇后娘娘绣的是什么,请你这就补出下一副来,等到完成以后便交给内务府,也算全了你对皇后娘娘的心意。”
瑶妃回头看向了初芮遥,正待开口,却听齐妃继续道:“这事陛下也应允了,若是妹妹身子不适,绣不出来,不如将所想告知本宫,本宫派人替你绣也是使得的。”
瑶妃闻言,手心里很快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她咬牙道:“齐妃姐姐,这无凭无据,若是本宫猜错了,只怕会……”
“哎。”齐妃嗔怪道:“妹妹可是与皇后娘娘最为接近之人了,如何会猜错,若是当真错了,那你与皇后娘娘之间的联系便是徒有其名,陛下正等着呢,妹妹是说,还是打算自己动手绣?”
齐妃一副赶鸭子上架的模样,瑶妃心中有些慌张,而后看向了初芮遥,却见她同凌晗吩咐了几句,而后淡淡转回了身子,对她比了个手势,瑶妃有些犹豫,此刻,齐妃不悦地道:“妹妹为何总看着和安郡主?难道她能帮你绣不成?”
瑶妃缓缓回过头,嗓音沙哑地道:“既然如此,这绣像自然是要本宫亲自绣成才算圆满。”说着便伸手去接那锦盒,侍婢还未等交到她手中,却见瑶妃身子一软,昏厥了过去,初芮遥立刻吩咐道:“来人!快将娘娘送回长乐宫!”
齐妃厉声道:“本宫看谁敢动!瑶妃不过是绣不出来,刻意使诡计罢了,若是她给不了交代,陛下那她也过不去,你们若是帮着她逃脱,届时罪加一等!”
侍婢们果然站住了脚,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初芮遥上前,目光灼灼道:“娘娘要发号施令也要看时候,今日瑶妃娘娘身子不适,如今已经昏厥了过去,若是瑶妃娘娘和她腹中的孩子有什么闪失,您担得起吗?”
齐妃捏紧了衣袖,恨恨看向初芮遥,到底被她说着了,这事她还真不敢硬来,一时之间没有开口,初芮遥厉声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娘娘送回长乐宫!”
一行人迅速扶起了瑶妃,没人注意到凌晗趁乱走出了东门,齐妃愤然看着她们离去的身影,将锦帕狠狠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