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没了踪影,过了半个时辰又回来了。”
初芮遥低低呢喃道:“柳巷……”官员狎妓是常事,的确没什么特别的,但这般风口浪尖之上,初安博匆匆而行,定是有什么事……
她倏地抬起头来,初安博这等人,将荣衡藏在妓院之中也不是没什么可能,若是出了事,只怕衡儿这辈子便有了污点……这般想着,她突然开口道:“派人去通知七殿下,再带上几个人,咱们去柳巷。”凌晗一怔,而后低低道:“是,郡主。”
马车一路疾驰,初芮遥在车上换了男装,与凌晗一道下了马车,而后走进了里间,凌晗挨家挨户地瞧着,初芮遥用扇子遮住了脸,四处打量着,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一处,那是一个极为不起眼的侍从,正立在门前,等待着什么人,但初芮遥认出了他手中的披风,紫金锦缎绣翠竹,这是齐妃亲手送给秦佟的披风!秦佟竟然也在此处!
正想着,却见秦佟领着几人匆匆走出了妍媚堂,面色极为难看,初芮遥与凌晗躲在了一旁,待几人离开以后,迅速走进了妍媚堂之中,老鸨不在此处,几个妓子一拥而上,将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初芮遥冷着脸将一袋银子丢至一旁,几人迅速陷入了争夺之中,初芮遥领着凌晗走上了二楼,径直朝着老鸨的房间行去,半路上正与她撞了个正着,老鸨思量片刻,认出了她来,立刻戒备地道:“姑娘,你今日来是想做什么?”
“秦佟在你这关的人,我要带走。”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透着压迫之意,老鸨一怔,强笑道:“姑娘,您这是什么话?什么秦佟?什么关在这处的人?您要知道,来咱们妍媚堂的人都是自愿的,根本没有关人这一说……”
“铮—”
寒光闪闪的匕首出了鞘,直直横在她面前,初芮遥堪称绝色的面孔之上满是冷漠之色:“我不愿与你夹缠,若是今日我寻不到人,你这楼都会被整个儿掀起来,你信还是不信?”
老鸨垂头看了一眼,艰难道:“姑娘,你若是乱来,老身便只能……”凌晗突然上前,从背后扼住了她的脖颈,初芮遥上前一步,刀刃与她不过一寸之遥:“你若拒不交代,我便杀了你。”
不知为何,老鸨对她的话深信不疑,若是此刻再不说,这女子定然会毫不犹豫地动手,这般想着,老鸨终是开口道:“您说的可是那位贵人?他当真送了个少年过来,可如今已经不在此处了……”
初芮遥听见少年二字,心头一热,追问道:“他人在何处?”老鸨犹疑着道:“这……这实在……”
见她吞吞吐吐,凌晗加重了手上的力气,老鸨一惊脱口而出道:“人已经不在此处了,他被贵人送去了松风院做公子,如今已经有半个时辰了……”
话音刚落,她便感觉面前的女子动作一顿,而后缓缓抬起头来,眸中是比寒冰还要冷几分的光芒:“带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