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还是坐在外面的那个。
盛敬旸知道,林泓维说这话不是想嘲讽他,他只是想告诉他,他现在这样,真的不行。
道理谁不知道,可是要做到,又谈何容易。
其实从过年回来之后,盛敬旸已经感受到,梁千歌在有意识的教他了,不过才半年时间,又能学多少。
盛璃这时转回头去继续看电视了,只是突然,她又飘来一句:“下次,你可以试试,有事多找你爷爷谈谈。”
盛敬旸听在耳里,过了半晌,才“恩”了一声。
梁千歌回国前,又跟盛敬旸谈了一次。
该说的都说了,这半年梁千歌也留给了盛敬旸不少人才,有些是挖来的,有些是内部提拔的,基本还都能用。
临去机场的那天,是盛敬旸去送的梁千歌。
走之前,梁千歌给了盛敬旸一张请柬。
“我的婚礼,九月十五号。”
盛敬旸接过那张请柬,打开一看,婚礼的地址,是在巴厘岛的某家酒店。
梁千歌耸耸肩:“那天还是小译的生日,主要是他想玩水,最后就定的那边,你要是有空就来吧。”
盛敬旸笑了一声,把请柬收下,问:“要牵着你的手出场吗?”
一般西式婚礼,新娘出场的时候,都是挽着父亲的手。
如果父亲不在,就是家中的其他男性长辈。
梁千歌眼睛看向别处,说:“也可以。”
盛敬旸突然上前,抱住了梁千歌。
梁千歌没有动,就站在原地。
盛敬旸拍拍她的背,又问:“爷爷请了吗?”
梁千歌小声的说:“恩。”
盛敬旸又问:“妈妈呢?”
梁千歌又“恩”了一声。
盛敬旸笑说:“我是最后一个啊。”
梁千歌一下把他推开,说:“爱来不来。”
说完,转身就往候机大厅走去。
盛敬旸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站在原地又笑了一会儿,然后才拿着请柬,回身上车离开。
——回到中国的时间,是傍晚五点。
梁千歌一下飞机,就看到了薄修沉。
她一个箭步冲过去,一下子抱住了他,仰头笑嘻嘻的看着他。
薄修沉伸手将她拥着,又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牵着她的手,走向外面停着的车。
这个时候,机场的人很多,很多人都看到了他们,也认出了梁千歌和薄修沉,纷纷拿手机拍照。
在一片咔嚓的拍照声中,两人上了车。
薄修沉开车的时候,梁千歌就在旁边左摇右摆的哼歌。
离开了db国际后,她整个人又开朗了回来,现在见到了他薄修沉,她更是快乐得像只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的计划着明天要怎么玩,后天要怎么玩。
薄修沉嘴角含笑,就这么安静的听着,等到梁千歌说的差不多了,他才突然说了句:“春堇在家等你。”
梁千歌:“”高涨的气氛,突然被泼了一盆冷水。
梁千歌警惕的问:“她要干嘛?”
“不清楚。”
之后的一路,梁千歌瘫在副驾驶座上,像条咸鱼,再也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