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诚摇摇头道:“老将军你是没遇到需要做出这种决策的时候,若是情况需要你再次以八百对九千,我相信你依旧会出手的。”
秦明笑着道:“不行喽,这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
对了,你屋子里还有一位呢,她你打算怎么处置?
春宵一刻值千金那,老夫虽然在西南之地呆的时间不算少了,但像这种融合了苗女和西域女子两种风情的绝色可是从来都未见过的。”
说着,秦明竟然还冲着顾诚促狭的眨了眨眼睛,转身离去了。
以他的修为自然能够感觉到,那蓝绮儿现在正呆在顾诚房间里呢。
他相信既然顾诚留着对方,那应该就是有自己的打算了。
他跟顾诚打交道的时间虽然短,每次所遇到的可都是大事,他可不相信顾诚是那种精虫上脑便不顾一切的人。
顾诚则是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神色。
春宵一刻值千金?恐怕到了最后是大朗喝药才是对。
顾诚一挥手,熄灭了大堂内烛火,回到客栈二楼,刚一打开房门,他便看到蓝绮儿在房间内等着他。
虽然蓝绮儿是准备要色诱顾诚的,不过她打扮的却并不算暴露,一身粗布长裙也难掩她那凹凸有致的身形,但长裙下面却好像什么都没穿,走动之间便露出白生生的大腿来。
顾诚淡淡道:“你怎么在这里?”
蓝绮儿低着头道:“村子族人要卖掉奴家,如今奴家已经是没有根的人了,全赖大人相救,奴家才能逃出生天。
只不过奴家一个弱女子没什么回报大人的,只有把自己献给大人了。
大人放心,奴家不会要求什么名分的,只愿意这辈子都陪在大人您身边。”
蓝绮儿仍旧是那种楚楚可怜的模样,甚至还故意收敛起了媚意来。
她可是十分了解男人心态的,你若是放开了色相去勾引,那般媚俗或许能够勾引到一些人。
但顾诚这种强者显然不是那样的人,自己那般做甚至会引来他的厌恶。
反而自己这般做出楚楚可怜的模样,更能勾起这种强者的保护欲。
顾诚此时却没有说话,而是直勾勾的看着那蓝绮儿,那眼神简直好像是要穿透到她的心底去一般,让她低下头,不敢跟顾诚对视,心跳逐渐加快,甚至仿佛要蹦出来一般。
要知道白天顾诚斩杀焦彭的那一幕已经给她很大的冲击了。
山鬼焦彭的实力她可是亲眼所见的,甚至就连林将军龙姥姥等人都对其推崇备至,结果他却被这顾诚轻易就给斩杀了。
一想到自己要去引诱这种级别的强者,她心中自然也是慌的很,只不过若是任务完不成,她回去之后会更惨,所以她才壮着胆子来的。
就在她此时忐忑着,不知道顾诚究竟有没有发现她时,顾诚却是忽然道:“你也是湘西苗疆出身,那蛊术你是不是也会?”
蓝绮儿小心翼翼道:“苗疆每个村落都有蛊术传承,奴家虽然不会,但耳濡目染也是知道一些的。”
“那你说什么是蛊?”
蓝绮儿一愣,这顾诚怎么从来都不按套路出牌?
她就差脱光躺床上了,你却问我什么是蛊?
但现在顾诚问了,蓝绮儿只得道:“蛊就是蛊喽,还能是什么?”
顾诚淡淡道:“在我看来,苗疆蛊术其实是一种精神,一种抗争的精神。
昔日上古时期,中原的修行方式没传到苗疆,西南之地更是山峦大泽,密林丛生,到处都是妖物和各种意想不到的邪魅之物。
苗疆先民便是在那种环境下,饲养毒虫,让其自相残杀,取其最终精华炼蛊。
残酷是残酷,但却是那个时代苗疆先民唯一能够让自己在那世间存活保命的方式。
甚至在当初那个时代,苗疆先民都把自己也视作为是‘蛊’,在不断的厮杀中成长着,这个过程或许会死很多人,但却永不言败,最终活下来的,才有资格带领苗疆先民走向真正的万世安康。
在所有左道修行方式中,苗疆巫蛊之术和东北出马仙一脉这一南一北是体系最为复杂两个,甚至复杂到已经可以跟武道炼气比肩,不像是左道一脉了。”
蓝绮儿一脸的疑惑,不知道顾诚为什么忽然夸起蛊术一脉了。
这时顾诚忽然把脸靠近她,近到了不足一寸,呼吸可闻的地步。
“所以,你好歹也是有着正经传承的苗疆蛊术师,结果现在却要靠色杀人,你感觉你对得起你身上的蛊术传承,对得起你身上的蛊虫吗?”
顾诚幽深的话语响彻在蓝绮儿的耳边,顿时让她目中充满了惊恐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