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安看看一脸跃跃欲试准备抓住她狠掐一架的徐二妮,再看看那个尖酸刻薄阴沉沉盯着她的婆婆,知道今天人家是有备而来,她接不接招都避免不了一场恶战了。
樊老师说过,徐二妮一家一直想让小儿子认他做干爹,将来好继承他的房子。
后来他搬去后面照顾太婆,他们就更积极了,在邻里之间几乎把那间房当成了自家的所有物一般,要不是那把黄铜弹簧锁是德国进口货,精密又牢固,赵长顺几次试图撬开都没成功,那扇大木门又厚重结实堪比铁门,他们一家早已经偷偷住进去了。
后来看认干爹的计划迟迟不能成功,徐二妮和婆婆又打起了给樊老师介绍对象的主意。
试图把顾长顺在农村守寡还带着三个孩子的姐姐介绍给樊老师,以后姐姐带着外甥就可以住在后面的平房,他们一家霸占楼上的房子了。
打算得这么好,忽然被周小安截胡,简直要把她当仇人一样看待了。
周小安早就做好会被刁难挑衅的准备,可是说实话,她真没想到徐二妮会这么不要脸,这完全超出她的设想了。
可是不管怎样,今天她必须迎战,而且还得彻底灭了徐二妮的气焰,顺便再震慑一下周围的邻居,要不然以后她在这栋小楼里的日子绝不会好过。
打樊老师房子主意的可不止一家,就是那些没打房子主意的人,看到周小安一个小姑娘住这么好的房子,他们一家好几口人却要挤在小单间里受罪,嫉妒之心也不会少。
周小安看着徐二妮,今天她不能软,她要是软了,以后全楼的人都能踩她。也不能做得太硬太绝,这是她以后要生活的地方,跟所有邻居都成了仇人,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这里可有一大半是她的同事呢,人都得罪没了在厂里的日子也会有麻烦。
这个时候可不是她原来生活的那个时代,大家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对门住几年都不知道邻居姓什么。
可是周小安也知道,无论她是硬是软,人家徐二妮都准备好接招了。
她敢硬,人家一个中年妇女一个老刁婆,她一个小姑娘吵不过骂不过,动手更是不行。
她用软的,人家又是老又是小,用你个卫生间接点水,你还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以后变本加厉的事就更多,肯定是照着把她挤兑走的路子来的。
在这个越穷越光荣,越穷越有理的年代,她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本身就是没理的事!
周小安深吸一口气,冲徐二妮露出一个很勉强的微笑,跟她本来就没什么真诚可言,意思到了就行了。
“徐二妮同志,你的孩子在我家卫生间玩儿屎呢,请你去把他们带出来,再把我的卫生间打扫干净。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请不要去我家,我不欢迎你们。”
徐二妮把搅糊糊的大铁勺子一下扔到了锅里,啪地一声溅起一片滚烫的开水,周小安躲得及时也溅到身上几滴,好在初春穿得厚,才没被烫伤。
徐二妮却尖着嗓子嚷开了,“小周同志,你这个同志怎么这样?什么叫你不欢迎我们?那房子是你的吗?你有资格不让我们去吗?
年轻轻的小姑娘,咋就对咱穷人心这么狠呢!咱们全楼六、七十户人家,就院子里那一个水龙头,大早上接水的队都排到院外去了!上你家接个水怎么就不行了?
咱这一片儿几百户人家,就一个公共厕所,得走十分钟才能到!等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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