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下去。
从怀里掏出帕子,景帝伸手为苏卿颜擦着额头上的汗,康宁海冲着紫苏使了个颜色,两人悄悄的退到了内室之外。
屋内只剩下了景帝跟苏卿颜两人,擦完了额头上的汗珠,景帝将帕子收了起来,向着苏卿颜看去。
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加上疼劲儿此时还没有完全过去,所以苏卿颜干脆低下了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还疼吗?”景帝温柔的声音响起,苏卿颜微微一愣,然后摇了摇头。
“欺君可是大罪。”瞧着苏卿颜苍白的脸,又怎么可能不疼,景帝此时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
“妾……妾……还疼着。”一听说欺君,苏卿颜赶紧看向景帝,犹豫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了句话。
“朕逗你的,知道你还疼着,一会儿朕陪你用午膳,吃过了东西,你好好的休息休息,这几日,就不用去给皇后请安了。”
听景帝如此说,苏卿颜下意识的就想开口,却听见景帝的声音再度响起。
“朕可不想在看到你连走回来都费劲了,皇后宽容大度,知道你是因为受伤不去请安,不会怪罪你的。”
“是,多谢皇上。”景帝如此说,苏卿颜低声谢恩,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有些勉强,所以不用去请安的话,倒是也好。
毕竟,不去请安,就意味着自己可以暂时过几天轻松的日子,不用担心麻烦自己找上门来。
见苏卿颜应下,景帝的唇边勾起了笑意,他将康宁海唤进来,吩咐他通知尚膳房,自己要在陶然居用午膳。
康宁海应了一声,离开了陶然居,向着尚膳房走去。
…………
景帝将苏卿颜抱回陶然居的事儿,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后宫,沈贵妃听完,脸上顿时露出了笑意。
“想必此时,这后宫中最惶恐的,该是昭纯宫的淑妃,毕竟苏婉容的伤,是在她那儿弄得。”
“娘娘,您说皇上会为了苏婉容惩治淑妃娘娘吗?”红袖看向自家主子,开口询问着她的想法。
“依你看呢?”没有回答,沈贵妃开口反问道。
“奴婢觉得,这苏婉容虽然是在昭纯宫伤的,可却是安公主所伤,再怎么说,淑妃也是安公主的生母,皇上纵然宠爱苏婉容,也不会因为她而对安公主怎样,倒是淑妃娘娘那儿……奴婢也说不准。”
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红袖看着自家主子,却见沈贵妃微微一笑,随即开口,“这事确实不好说,皇上是否责罚淑妃,还要看苏婉容那边如何,本宫倒是很期待,这后宫来上一场大戏。”
…………
如同沈贵妃预料的那般,昭纯宫的淑妃知道了消息之后,顿时便不安起来。
见她如此,跟在她身边的绿意赶紧开口安慰她。
“主子莫慌,再怎么说,那苏婉容也不过就是个婉容,您可是安公主的生母,若是皇上真的问起,您大可将事情推到苏婉容身上,再说,这小孩子总归有没轻没重的时候,皇上定然不忍心责罚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