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到了这个时候,越明月重重地点着头,一下子被骆惊风的细心观察所折服。能做到这一切,还真是不容易,甚至有着很大的难度。
她急急地站起来,却是一个轻快的跳跃,就走到了骆惊风的面前。
“师傅,我真是佩服你了。不过,我们在什么地方找自凝去,有没有具体的便捷方法呢?”
越明月扑闪着眼皮,很恭敬地微微弓腰站着。
“那就更简便了,根本就不用去找,过不了多长时间,他一定会来的,我们就在这里等。”
骆惊风的话刚一说完。
呵呵!
“师傅,你到底是人还是鬼,怎么转眼间说话我就听不懂了?”
越明月皱着眉头,不得不移开了盯着骆惊风的目光,她想寻找一下,到底是凭什么有这样的判断。
嗨嗨!
“你师傅本来就不是人,连鬼都见了发愁。”
海天愁没有跟着骆惊风一起观察,而是从相反的方向,在屋子里走了整个一圈。这时候,他正好站在了土炕前。
“师叔,你不吓人行吗?我在找能够证明在这里等到自凝的证据。如果你再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有可能被你们吓死的。”
越明月跺着脚,愤愤地对着海天愁嘟囔着。
“给你,不用找了,这个就是自凝要到这里的证据。”
海天愁说着,手一扬。
唰。
一把短刀急闪而过。
咔。
急忙举手接住。
越明月仔细地看了看手中的短刀,确实是自凝放在卖刀老人尸首前的那把。
唉!
“我明白了,也彻底诚服了。”
这时候,越明月的脸上,已经袭满了心悦诚服的神情。
“老大,这个自凝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置呀?”
疾步奔过去的海天愁,站到骆惊风身边的时候,却焦急地瞅着。
舒展眉头,却又转动着脑袋的骆惊风,很高冷地看了一眼海天愁。接着又是一阵摇头晃脑,就是没有直接开口的意思。
“老大,你倒是说话呀!我们总不能真的带着他走南闯北吧?”
海天愁一伸手,直接抓住了骆惊风的胳膊,想固定他摆动着的脑袋。但是,根本就没法固定得住。
哎!
“师叔,你这是什么意思,自凝可是我的徒弟,你别出什么馊主意了。”
越明月也是疾奔而来,双足站定的一刹那,就抓在了海天愁的胳膊上,一拉却没有拉动。
“不是,明月你听我说。自凝毕竟是孩子,我们带着他是不是不方便,万一在激战时有个闪失,你说我们能对得起他早亡的爹娘嘛!”
海天愁没有松开抓着骆惊风胳膊的手,但转过了脸盯着越明月。
“我发现你说话没一点的逻辑,既然知道人家是孩子,而且还是个孤儿。如果我们不带他,你让他怎么生活,往后的日子又如何去过。你怕跟着我们有个闪失,那他独自一人,在这么个战乱年代,能保证活到长大嘛?况且,他还有很多寻仇的人。”
越明月一手抓着海天愁的胳膊,一手却伸在眼前,还不停地点着指头,大有指指点点的样子。
骆惊风虽然停止了摇头摆脑,却并没有说话阻拦,只是很满足、很享受般的瞅着两个人的争吵。
“关键是我们有任务,而且从事的行动又很危险。”
海天愁在越明月的疾言厉色中,放缓了语速,也减轻了声调。
“人都是需要锻炼才能够成长的,有谁从他娘的肚子里一出来就是大人了,而且还是个很厉害的角色。”
在骆惊风瞪眼中,越明月红着脸垂下了指点着的手臂,说话的声音也轻言细语了许多。
关于自凝去留的问题,从一开始就让骆惊风有些为难,但是最初决定收留是因为卖刀老人的托付。而现在,因为这一切都是骗局,是为了剿灭他们所做的假象,就完全不用考虑卖刀老人了。
但是,几天的相处,尤其是眼下的表现,让骆惊风再次动起了恻隐之心。
自凝不但聪明谦恭,而且,还识大体,讲信义,又有着仁义之举。在这一方面,还真是对上了骆惊风的思维形式。
他不着急着表态,是因为摸不清楚海天愁的心思,更不清楚越明月的想法。
这一刻。
骆惊风算是全部明白了他们的各自心理。
“你俩也不用争吵,其实对于自凝来说,走那一步路都不是最理想的。跟着我们是在找死,自己孤苦伶仃的生活是在等死。在这样一个战乱年代,对他来说,就是听天由命的选择了。”
他说完这些的时候,对着海天愁微笑了一下,却对着越明月眨巴了一下眼睛。挣脱海天愁抓着的胳膊时,一个很潇洒的飘然转身,双臂向后一甩,黑绒披风的下摆急闪一荡。他已迈出了门槛,却坐在了外面的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