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现在各种军阀林立,各自为政,没有统一的军队也没有全面开战,资源也无法做到统一调配。
虽然这个愿望很朴素也很可爱,“我少吃一口,士兵们就可以多吃一口”“我少穿一件衣服,士兵们就多一件军服”,但渠道根本没有形成,这种做法只能是无用功,除了自我满足,或者给民间的诈骗集团多添一个由头之外,根本没有用。
代玉书和祝颜舒等人费了很多功夫都没有效果。
杨玉燕与施无为商量了一下,就草草制定了计划,然后不知施无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竟然就听了。
现在两人跑散了,只有杨玉燕被苏纯钧提前一步带了回来。
她坐在沙发上,乖乖的交待了行凶做案的全部动机和全部过程。
杨玉燕:“我就想把他们那个集会搞散啊!”
“喊口号谁都会呀,但要是当众脱-裤-子,肯定没几个人敢!”
“我还想再用下一次口号,宣传为国节省,不穿内裤,这样听他们的人就更少了。”
这就是杠精杠条中的法宝之一:放大对方论点中的一个条件,制造极端条件,然后盯着这个极端条件进行死杠!对方要是反驳就会不由自主的推翻自己,反而会束手束脚,杠精由此获得胜利。
杨玉燕将“节衣缩食”转换成“不穿内裤”,然后以“不穿内裤”代替了“节衣缩食”,今天只是小试牛刀,日后还将以此进行宣传,只要有人再提日本人的“节衣缩食”,她就把“不穿内裤”拿出来,这样一来,日后大家想学日本人“节衣奉军”,就只能先“不穿内裤”。
她说完,站着的三个法官都愣了。
苏纯钧、代玉书、祝颜舒三人面面相觑。
三人都不是见识短浅之人,杨玉燕此计可称一声智。
就是歪了点。
她这个年纪,从哪学的这些歪点子?
代玉书看一看祝颜舒,先开口:“燕燕的话,还算是有道理。”
祝女士冷哼:“你还夸她?”
代玉书下一句就改口:“不过方法欠妥。你这是在走钢丝啊,太危险了。”
杨玉燕替自己辩解:“我只是在人群中喊口号,上台脱衣服的是施无为。”
她已经很注意安全了啊。
祝颜舒骂道:“你还有理了?陷害同门,罪大恶疾!给我站起来!”
杨玉燕战战兢兢的站起来,祝颜舒的巴掌已经挥过来了,杨玉燕闭目等死,不料代玉书和苏纯钧一起拦。
代玉书马上挡住祝颜舒的手,并把她往后拉:“不至于,不至于,我们要文明教育。”
苏纯钧是直接站在杨玉燕面前等着扛巴掌。
张妈从后面一个箭步上来,拉着杨玉燕就下按:“快!给你妈跪下!”
杨玉燕被张妈按跪下。
张妈这才冲过去抱住祝颜舒说:“小姐,小姐,不生气,气坏了身子怎么好呢?孩子要是走错路,教就是了!”转头骂杨玉燕,“瞧你把你妈气的!不许起来!”
祝颜舒被这么一群人拦着,想当严母是不可能了,只好当慈母,悲痛落泪:“你说这孩子,怎么这么坏啊!你看她惹出天大的事来还满嘴歪理!不打是不行了!”
杨玉燕心想我都跪下了,不能再趴下吧?不然给我妈磕一个?
苏纯钧一看这样,跟着一起跪,跪在杨玉燕身边,杨玉燕没有磕头的习惯,苏纯钧从小教育中给长辈磕头那是标配,于是他磕了一个,对祝颜舒喊:“妈,是我的错,燕燕做错了事,胆子太大,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她,怪我。”
祝颜舒见他这么向着杨玉燕,气早就消了。她也是害怕杨玉燕太能惹祸,二来这次的事牵扯上施无为,她怕代教授因为施无为生杨玉燕的气,就先自己扬旗鼓瑟的骂起来,声势越大,越能让代教授消气,十分怒火中,七分都是装的。
“当然要怪你!我好好一个姑娘,以前养在家里时就吃吃零食,看看闲书,从来不做坏事的!订给你以后你看看!太能惹祸了!这样的妻子你娶回去干什么?图她给你惹祸吗?干脆我不嫁女儿了!婚约作废!”祝颜舒叉腰骂道,一边盯着杨玉燕看。
这小东西现在无法无天,越来越不怕她了。家里人人都宠着她,惯得她胆子越来越大。
她非要找出窍门制住她不可!
果然女生外向。
杨玉燕刚才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一听未婚夫可能作废,立刻面现惊惶之色,一双眼睛骨碌碌的看看她,又看看苏纯钧,小手伸到苏纯钧身后去拉他的手。
祝颜舒叹气,叹气之中又有一丝得意。
瞧,这就是她养的聪明孩子!恨的时候恨不能打死她,爱的时候又爱到了心坎里。
苏纯钧一把抓住她的手,紧紧握住,对祝颜舒说:“我不在乎。我娶燕燕本来也不是为了找一个贤妻良母,而是要娶一个我爱的女人。”
哪怕这个女人是个惹祸精,他爱上了就是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