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
“谁说已经死无对证了?只要我想调查的事情,别说是三十年前,就算三百年前我也一样有办法!”
话说到这里,厉司夜直接从裤子的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卡片,上面赫然印着宁海城的一处监狱的地址。
他抬起头来,就这么安静的看着白羽菲:
“这个给你,你想要的真相和答案就在里面。”
不过白羽菲在看到那张名片之后,她的反应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激烈。
那原本充满厌恶和憎恨的眼神之中突然涌出了一种绝望。
她一把将那张卡片抢了过去,然后捉住厉司夜的手臂,张嘴用力咬了下去。
“白阿姨,你干什么?你快松开松开!”
一旁的苏沫沫在看到这一幕之后吓了一大跳,她连忙上前去拉扯。
只可惜白羽菲却仍然死死地咬着不肯松口。
因为她咬得实在是太过于用力,以至于厉司夜的手臂已经开始流血。
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厉司夜,那双幽深的眸子里面却并没有任何丝毫的波澜起伏。
任凭白羽菲怎么用力,他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旁边的苏沫沫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白阿姨,你不要太过分了,厉司夜他根本就没有选择自己可以当谁儿子的权力,你凭什么把这满腔的怒火全部都撒到他的身上,他也是个受害者好吗?”
苏沫沫的这一声呵斥,让白羽菲一愣。
也是趁着这个机会,苏沫沫连忙伸手将她一把推开。
她低头看了一眼厉司夜胳膊上的伤口,不由惊呼了一声:
“不行老公,这样不行的,我们必须马上去医院!”
因为厉司夜的胳膊早已经被咬到一片血肉模糊。
苏沫沫心疼不已。
厉司夜看着满嘴是血的白羽菲,非但没有责备的意识,反而将右手也伸了过去:
“这边还有一只手,还要继续吗?”
看着伸到了自己面前的胳膊,白羽菲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突然尖叫着转身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开了。
苏沫沫看着她那行单影只的背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老公,我们要跟过去看看吗?”
厉司夜轻轻地摇头:
“她应该是被战连城手下的人看管着的,她不见了战连城一定会派人出来找她,你还得上班,别迟到了。”
“可是你的手都已经伤成这个样子,还管我要不要上班,我们马上去医院!”
苏沫沫一把拽住了厉司夜,转身就准备上车。
等到了医院之后,她和钱程通了个电话,请了一个假。
钱程一听说苏沫沫在医院,瞬间就急的不行,还说要亲自过来探望,不过却被苏沫沫给拒绝了。
在中心医院,秦子漾一听说厉司夜受伤,连忙放下了手里的活计,亲自赶来:
“这是被咬伤的吧?”
秦子漾一看到厉司夜手上的伤口就皱起了眉头。
苏沫沫在一旁点了点头,她十分心疼地看着厉司夜的胳膊:
“嗯,是被人咬伤的。”
秦子漾一边替厉司夜消毒,一边用一种十分狭促的目光打量了苏沫沫一番,随即语重心长地说道:
“小嫂子,我可跟你说,两夫妻之间小打小闹就算了,有句俗话说得好,君子动口不动手,但是动口也不是这样动的……”
一开始苏沫沫听到这话还非常非常的心疼,可是她越是听到后面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等她抬头却发现秦子漾正用一种十分拷问的目光盯着自己。
这一下她就突然之间回过神来,连忙摇头解释了起来:
“不是啦,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我不是……”
秦子漾听到这话之后更是满头雾水:
“那这就奇怪了,小嫂子你一定是在逗我吧?如果不是你的话,还有谁能够要咬得到他?”
苏沫沫一时间无语凝噎。
好吧,在别人的眼里,厉司夜这个男人早就已经无敌了。
除了他自己自愿之外,好像的确没有人能够让他乖乖伸手挨这一嘴了。
厉司夜在一边看着苏沫沫一副有口难开的样子,眼底泛起了一抹笑意:
“行了,你就别逗她了,我是和别人起了冲突。”
秦子漾点了点头,在他处理伤口的时候,眉头突然之间就皱了起来。
他仔细地观察着厉司夜的伤口:
“我怀疑这个伤口有点问题。”
苏沫沫一听到这话,一颗心瞬间就揪了起来,她连忙追问到:
“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了?”
自从他们去了一道马德里之后,苏沫沫一直就在担心厉司夜埋藏在体内的病毒会不会发作。
如今一听到秦子漾这样问,她一颗心顿时七上八下。
“你们看,这个牙龈咬的位置似乎是有一点发青发紫的迹象,咬你的那个人一定是在长期服用什么药品,我得去做个检查化验一下,这样才好确定要不要给你打疫苗!”
说到这里,秦子漾用棉签在厉司夜的伤口上取了一些样品。
这个时候苏沫沫几乎是下意识地和厉司夜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他们同一时间想到了苏晴天给他们发过来的那个小视频。
“这个化验报告的结果,我会让他们加急处理,二十分钟左右就能出来,要不然你们就在这边先转转,等我一下吧?”
说完这话,秦子漾安排人拿着样本直接去了化验室那边。
而厉司夜和苏沫沫闲的有些无聊,干脆在医院下面的花园里面闲逛几圈。
只不过他们才刚刚走到喷泉池子的边上,身后传来了一道十分惊喜的声音:
“沫沫!”
***
宁海城监狱门口,一辆黄绿相间的出租车缓缓地停了下来。
车子里面,一个温婉的妇人垂下了眸子,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出租车司机将车停了下来,扭头朝着后面看了过去:
“女士,你的目的地已经到了!”
白羽菲愣了一下,她将手里那个透明的塑料包装袋装了起来。
那个塑料袋里面放着一团棉花,棉花上面还装着一些血迹。
她小心翼翼的藏进了自己的怀里,在付完了出租车钱之后说了一声谢谢就离开了。
她走到了监狱的大门口,递上了自己的身份证:
“半个月前申请的探监。”
狱警拿着白羽妃的身份证,在经过仔细比对之后,点了点头将门打开了:
“进来吧。”
白羽菲在等候室里面坐了将近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原本紧紧关闭着的铁门终于被打开了。
只听到一阵哗啦啦的声音,那沉重的铁链声就像是一柄重锤,一下一下狠狠地砸在了白羽菲的心尖上。
在她看到莫思明的那个瞬间,那张脸一片煞白,浑身都开始发抖。
只见一个穿着囚服的中年男人从铁门后面走了出来。
因为是重刑犯,所以他的身上戴着手铐和脚镣。
“你们有二十分钟的时间,有什么话就赶紧说。”
说完这话之后,狱警就转身离开了。
莫思明的样貌算是中上等的模样,下巴上冒着青黑的胡茬。
因为进了监狱所以被剃了超短的板寸,身上也穿着囚服。
即便是隔了这么久的时间,一看到白羽菲,他的眼里依旧迸射出猥琐的光芒:
“这个时候来找我,你是想好了吗?”
看到男人那卑劣的目光,白羽菲全身发抖的站在原地,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男人看着她那瑟瑟发抖的样子,脸上浮起了一抹冷笑:
“所有的人都知道,我莫思明最喜欢的就是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而你是我那些女人中最喜欢的一个,在陪我一次,你就可以拿走我的身体组织,你就会知道到底谁才是你真正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