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树,应该是刚刚砍下来的,刀口非常新,树皮也带有很多水分的那种。
看到苏晚的时候,将墨跟苏晚点点头,又说今天开始搭房子。
苏晚不会干重活,扛这些树庄子,她没有力气。
不过,她能够割茅草。
山上就有很多茅草,苏晚从里长那边,借了镰刀,又磨得非常锋利之后,就上山去了。
盖房子的茅草,要晒干了,盖房子才好。
苏晚上山找了一片非常茂盛的野草,然后开始割起来。
每割好一片,她就把茅草给整理整齐,留着日后晒干了,拿回家去盖房顶。
苏晚很少干这种活,动作并不熟练。
忙了一会儿,她的手臂就开始酸疼,手掌心也冒起好几个水泡。
有些水泡被磨破了,辣疼辣疼的,跟被火烧一样难受。
白天气温高,头顶上的烈日,狠狠的焦烤着大地。
苏晚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脸颊也越来越红。
最后,她实在撑不住了,就跑到山脚下的那条水沟里面,捧着水喝。
正喝水到半,一股浓郁的恶臭味儿扑面而来。
苏晚抬头,看到一个面色蜡黄枯瘦的女人,在离她不远的上游,清洗粪桶。
刚刚喝到肚子里面的水,苏晚险些吐出来了。
她站起来,看那女人一眼,开口:“大嫂子,您清洗粪桶的时候,能不能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在这里喝水,你在上边洗粪桶,这水还怎么喝?”
苏晚心里不满,但是说话时,声音还是很平静。
她只是提醒那个女人一句而已,并没有任何责怪她的意思。
但是,那个女人听了之后,瞬间就暴怒了。
“老娘在这里洗粪桶,关你什么事?这条河是你家的?你一个外来人,我们让你住这里都不错了,你还有理由来管我了?要是不喜欢在这里住,就赶紧滚回去,别到我们村子里面来碍眼。”
女人跟周氏刘氏一样,凶悍得不行。
苏晚见她这个模样,摇摇头,终究是不愿意跟她争执什么。
今天这事,就当她倒霉好了。
苏晚甩了一下手上的水珠子,直接离开了。
跟一个悍妇争论,是侮辱她的智商。
回到将墨买的那块地时,将墨正在钉桩子。
他是习武之人,搭建房子需要钉的木桩子,别人需要好几个人合力,才能够钉得上。
将墨一个人就能够钉好。
只有两个人住,将墨搭建的房子不大,钉六个大桩子,边上在钉上几个小桩子,然后再用木板围起来,再盖上茅草,也就差不多了。
搭房子的事情,都要靠将墨一人,苏晚只能在边上给她打下手。
因为是外来人,村子里面的人,都不接待他们,根本没有人过来帮忙。
苏晚跟将墨,连续忙碌了十天半个月,茅草房才搭成。
有了容身之处,苏晚心里也踏实了。
进去住的时候,将墨一个人跑到十几里地之外的镇上,买了锅碗瓢盆。
苏晚跟将墨,开始在村子里面住下来,两个人的年纪差不多,别人都认为他们两人是夫妻。
对于别人的误会,将墨并没有否认。
跟苏晚单独相处,他脸上的冷峻神色,也逐日变得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