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也不知道现在他该不该反抗,因为南芝因为难产而死,归根究底真的是自己害死了南芝,他的手臂被陈妈妈给抓伤了,但陈爸爸后来上前拦住了陈妈妈,“老婆,别跟他说这么多!我们不想看见你,你快滚,你害的我家还不惨!?”
大伯被赶走了,他似乎像是被人抽掉了魂,低着头,游荡在县城的街道上,有人认出了他,知道他是谁,是他害死了陈家唯一的女儿,居然到现在才回来看她,简直是作孽。
大伯心里已经很难受了,听到那些过路人这样的议论,更是心里有一股气无法发泄,脑海里回忆他和南芝的回忆,就算已经忘了两年,但现在想起却还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他觉得自己心痛的要死掉了。
大伯浑浑噩噩的回到了自己父亲那里,可是当他父亲看到他的时候,也同样是发了很大的火,“你跑去哪儿了!?一走就是两三天,你现在都已经是成家的人了,怎么还那么我行我素?家里那里传来消息,南芝她流产了!”
当自己父亲说起南芝这个名字的时候,大伯还有没反应过来,“南芝?南芝不是已经死了……?”大伯浑浑噩噩的这么说道,双眼无神,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
他父亲一见他居然变成这也模样,狠狠的在他脸上扇了一个耳光,啪的一声,把大伯给打醒了,大伯捂着自己的脸,看着自己的父亲,他的父亲又在重复了一遍,“南芝她流产了!你赶紧回家去看看她!”
这时,大伯才反应过来自己父亲说的是谁,宁华诗怀孕六个月了,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流产?说实话,听到宁华诗流产的时候,大伯心里还是有所动容的,毕竟是自己的枕边人,他不是铁打的心肠。
大伯赶紧赶回家去,正好他要向宁华诗问清楚,一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回到家,家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大伯的母亲跟他说,自从流产把死去的孩子取出来之后,南芝她就待在房间里不肯出来,谁也不见,“你快进去看看南芝吧,我知道流产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你好好的安慰一下她。”
大伯没说什么话,只是默默地点点头然后快步走进后院,来到卧室门前,深呼吸了一口,心里想着等下要用怎样的口气和她说话?怎么去安慰她?而南芝的事又要怎么跟她提起?这一切都是烦恼,让他觉得脑袋都要爆炸了。
在门前纠结了一两分钟,大伯最后还是没什么头绪,反正顺其自然了,先看看她现在到底什么状况,推门抬腿进入,房间里很安静,他的脚步也走得很轻,他们所住的这间卧室还是蛮大的,绕过隔着客厅和卧室的屏风,看见宁华诗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发呆。
再看看床铺,都已经叠的整整齐齐,从宁华诗流产到大伯赶回家,期间不过才一个星期的时间,她现在应该是卧床休息,怎么能起床坐在冰凉的椅子上?这对她的身体会照成负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