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
她瞧着最右边儿还有个角门儿,想来这房子至少是个小二进。
“怎么又不能租了?”徐氏在堂屋坐下,姑娘给她倒了杯茶,徐氏尝了尝,茶叶很一般,但却是今年的新茶。
两母女穿的衣裳虽然很旧,但是却没打补丁,生活再困难,这也是能过好就尽量过好的人。
徐氏对两人改变了些看法,固然不能只道听途说,还得自己看,用眼睛看,用心看。
寡妇叹了一口气道:“原先想着能租出去挣一个钱儿是一个钱儿,毕竟家里开销大,再者闺女年岁也到了,也该说婆家了。
我们这种人家虽然家里有个秀才,但到底,两个孩子没有爹,想说个稍微好点儿的亲就不容易。
我就想着多给孩子攒点儿嫁妆,在亲事上也能好说一些。
只是今儿你们也瞧见了,我家不安宁,所以这房子就不能租了,省得给你们也惹一身骚。”
“她们是知道你们有租房子的意图之后才来闹的吧?”尹桃问。
寡妇颔首:“是啊,房子和地他们一日得不到,就睡不着觉,恨不能我们娘儿几个都死绝了……”说完,寡妇就抬手抹泪。
“你们家里不是有秀才么?他们怎么不想着交好反倒是一直逼迫?”徐氏问,这不是脑子有毛病么?
那姑娘愤恨地道:“我爹走的时候我才两岁,我哥才六岁,那个时候他们可不知道我哥能考上秀才。
他们伙同族人先是逼迫我娘改嫁,我娘不从,又借口说我娘一个妇道人家守不住田产,田产要交由族里代为保管,从此村里的佃户们就将田租交给族里,再没有交给我们过。
我大伯三伯不高兴,想将田产要过去,但因着族里在收租子,族长在这件事情上就没帮着他们。
他们就三番五次地找我娘麻烦,甚至还找强人试图……
我娘也怕了,就咬牙耗光了积蓄进城买了这套宅院,我们也搬进了城里,城里不必乡下,他们就是想找人作践我们也难了……
三家人的关系都闹到那种地步了,绝无和好的可能,故而他们到如今对我们家都只是逼迫,亦或者是使绊子,反正就算是啥也图不着,只要我家过不下去他们就高兴。
而且我哥哥如今是秀才,名声上不能有污……他们就更是无忌惮地上门来欺负人了,毕竟他们是长辈。”
“怎么这么不要脸!”徐氏同仇敌忾地道,说完,她便十分同情地对寡妇道:“大妹子你是真不容易,你贵姓啊?咋称呼啊?”
寡妇道:“我夫家姓岳,我姓田,名淑芬。我姑娘叫岳琴。”
尹桃问:“岳婶子,您家若是出租的话,是将哪处房子出租啊?”
岳寡妇:“外院儿的三间房包括灶房,我们娘儿两个住后院儿就成了,我儿子平常住书院,不归家的。”她也不敢让儿子归家,就怕那头找麻烦。
“阿奶,我挺喜欢这房子的,反正我们就租一个月,要不就租婶子他们的房子吧。”他们是租户,怕个锤子。
敢上门来闹就报官呗!
关键是,阿爷他们也说了,问了一圈儿,真没愿意往外租一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