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气喘吁吁地摇头。
牧十小姐眼底的光瞬间就暗淡了,随即脸上便浮现出怒意来。
“慌慌张张地成何体统?像什么样子?”气死他了,不是啸哥哥来了,这死丫头嚷嚷什么?
看来今儿又白打扮了!
牧十小姐气得扯掉头上的不要扔地上使劲儿踩,不过片刻功夫,那价值几百两银子的不要就被她踩得碎烂不堪。
“小姐……沈大人派人去门房说了,他今天……他今天会来赴宴。”春香被牧十小姐这么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之后便急匆匆地道。
牧十小姐:“……”所以她的丫鬟说话一个大喘气儿她就……她就把一只几百两银子的不要给毁了!!!
“哐当……”
愣神见,牧十小姐发髻上的一个被她扯松掉的珠花掉落在地,摔下了好些珍珠和宝石。
屋里的一干下人都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撇过脸去,春香也吓着了,忙跪了下来,匍匐在地上不敢吭声。
直到被踹了两脚悬着的心在落下。
“你个贱蹄子给本小姐等着!等明儿再收拾你!”牧十小姐踹了两脚出气,她今儿戴的首饰都是外祖父送的,江南城最新的款式,用料好也贵。
像这种价位的首饰她是真不多啊!
“你们两个来给本小姐重新梳妆。”不气不气,生气会变丑的,变丑了还怎么去见啸哥哥。
春香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今儿沈大人能给自家小姐一个好脸子,这样的话小姐心情一好她搞不好能逃脱责罚。
沈啸掐着时间到的地方,他来的时候江南府的知府,同知,织造局的官员还有另外两家的大东家都到了。
邵员外亲自到门口去迎接的他,十分热情地将他引到宴会厅,然后一一帮他介绍了一番。
“这位是咱们江南府的知府夏平夏大人,这位是咱们江南府的同知米永米大人,这位是咱们江南织造局的祝东祝大人,这位是江宁织造的丘博扬丘员外,这位是戚记商行的戚黄松戚员外……”
“这位是衡义府卫指挥佥事沈啸沈大人,沈大人是西山总兵牧元帅的爱将,也是我邵春生的朋友。”
沈啸跟几人见礼之后,便对邵春生道:“初次见面,邵员外客气了。”所以,他们并不朋友,谢谢。
邵春生没想到沈啸会抚他的面子,但他这种老油田一点儿都不尴尬,他笑着请沈啸入座,道:“老夫对沈大人可是一见如故,沈大人如此年轻便官居四品,实乃青年之俊杰!同辈之楷模,老夫十分敬佩,能认识沈大人这般优秀的人物老夫三生有幸。”
老东西挺会拍马屁的。
可惜沈啸不吃这招。
桌上的其他人都在打量沈啸,知府夏平的脸色不大好看,嘴角挂着假笑。
他堂堂江南知府竟然被一个武夫给忽视了,让他等一个武夫……呵呵,他的脸面往哪儿搁?
同知米永以及大盐商戚黄松打量沈啸的眼神中都带着些许不屑。
江宁织造的邱员外则不同,脸上的笑既没有不屑,也没有谄媚,脸上淡淡的笑容十分得体。
沈啸也没将他们的神色放在心上,武官和文官本身中间就隔着天堑,加上他也用不着江南府的这帮官员,没有必要套近乎。
至于说盐商头子戚黄松……他又不买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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