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不声张!”
“嘎吱……”
侧门开了,门房瞧着外头一群老头头儿,让开位置:“都进来吧。”
众人连忙跟门房作揖打躬,进去后就见院子里坐着一个管事,老头们又纷纷跟管事的作揖打躬,嘴里乱七八糟地说着吉祥话儿。
管事的摆摆手:“你们既是偷偷摸摸来,那一定是有事儿,有事儿说事儿吧,我这儿也忙着呢,没功夫听你们的闲话。”
“我们听说东家新修的砖瓦房是……”
“我们是偷偷摸摸来跟东家道歉的!”一个老头儿把另外一个说话的老头儿给撞了,然后捂着他的嘴赔笑道。
“前儿东家让我们来,我们都想来,但是庄头拦着不让,说是镇国公府不让,若是我们不听就会落到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我们真不是故意怠慢东家的,只是不敢得罪镇国公府。”
“往常得罪国公府管事的人都没好下场,以前虎头不懂事儿冲撞了管事的几句,当场就让人给打断了腿,家里也没钱医治,回家没多久就没熬过去……好好的小伙子才娶的亲,这人就没了……更别说这回庄头说是国公爷的令,咱们更不敢逆了!”
“赵家那闺女不就给国公府的管事儿子给糟践了么,糟践了人家拍拍屁股就走了,还诬赖赵家闺女勾引他,赵家闺女投了河,赵家人找上国公府,又被那管事儿子奚落一番,赵家两兄弟气不过把管事儿子揍了一顿……后来一家人被直接被国公府的人送去了京兆府……
最后一大家子人给判了流刑,也不知如今还活着没有!”
“还请管事的跟东家明禀啊,我们这些个平头百姓是真不敢得罪国公府啊!”
有一个老头儿带头,其他老头儿便纷纷附和起来,说着说着老头儿们就开始老泪纵横起来,真真儿的……说多了都是泪。
刚开始不过是想把自己说可怜点博取管事的同情,结果到后来才发现自己个儿是真可怜!
生在京城外,天子的脚下,可他们的日子过得却比黄连还苦。
管事的道:“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不是他镇国公府的天下,这庄子如今是我们夫人的,喔……我们夫人是万军中孤身一人取西凉太子首级的沈将军的夫人。
当今圣上亲封的一品夫人!
你们怕镇国公府,我们夫人可是不怕的,他镇国公的儿子在衡义府胡作非为被打断了腿关进刑部,后头又越狱,皇上震怒,罚镇国公闭门思过一年,罚俸三年!
他若是敢对我们夫人的农庄动手,哼!我们夫人就能上金銮殿告御状!
我们将军前些日子才赶赴营山大营,建功立业就在眼前!
镇国公府?
呵呵……
在我们夫人跟将军面前算个屁!”
管事的极为嚣张,语气极为轻蔑。
不过他这番既嚣张又轻蔑的话却让这帮老头儿们高兴不已,新东家是一品夫人!是英武不凡的沈将军!
那他们……
“管事的,您的意思是夫人跟将军能护着我们?”如果能护着他们,他们肯定不能将田地让给别人去佃啊!”
必须不能!
这么傻……呸!好的东家上哪儿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