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季蔚然,是不是还想尝尝我无影脚的厉害?”这丫的,抱她抱得这么紧,她都有些快喘不过气来了。
季蔚然依然不撒手,他薄薄的唇,轻轻地舔着她小巧的耳垂,呵着气,“你舍得吗?”
简清吟掰他的手,“我有什么舍不得!”该死的,他是属狗的吗?还带舔的。
季蔚然轻笑,“你不心疼?”
简清吟气息有些不稳了,“我有什么好心疼的?”
季蔚然黑白分明的眸子瞅着她,“既然不心疼,干嘛还老给我送吃的?”
“我……”简清吟瞬间就词穷了,一张俏脸涨得通红,“你……”她你了半天,都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季蔚然故意道,“你什么?”
简清吟又羞又怒。“谁说那些饭菜是我送的?”
他竟然早就知道那些饭菜是她送的。难怪他今晚这么好心情,潜入她的房间里来。该死,Rose这个大嘴巴。她不是再三交代她不要说的吗?还是把她给卖了。真是丢人啊,前一刻还在医院扇了人家一个耳光,后一刻,就巴巴的送吃的过去,竟然还让他知道了。简清吟,你真是贱啊,连她自己都要鄙视死自己了。
可偏偏,他还说出来了。这一刻,简清吟真的觉得面子里子都丢光了,恨不得地上找条缝钻进去。
“你给我滚。”她火大得要死,手肘狠狠往后顶了他一下。
季蔚然“哎哟”一声低低的叫了起来,声音痛苦的样子。
简清吟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他刚做完手术,而她刚刚手肘顶到的地方,正好是他的胃。糟了,该不会是碰到他的伤口了吧?她一下子就慌了,忙不迭的回转过身,忙不迭的去查看他的伤口,一边急急地道,“是不是撞到你伤口了?我看看……”
她低着头,撩起他的衣服就去看他的腹部,那里有一条新疤,应该是刚拆线,肉刚长合,很嫩,也很狰狞的样子。“疼吗?”她怔怔地看着他,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担忧。
也许是因为夜深的缘故,这个时候的人一般都卸下了防备,所以情绪都表现在脸上,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这个时候的简清吟,在季蔚然眼里,是生动的,活泼的,是她这个年纪该有像花朵和朝露一样的清新可爱,而不像跟他在一起的那三年,明明如花一样的年纪,却有着跟她年龄极不相符的死气沉沉,像一朵即将凋零的花,看不到一丝的生机。
而此刻,她低着头去看他的刀口,那种毫不掩饰的焦灼和担心,还有真情流露的自责和歉疚,像一颗流弹一样,瞬间击中了他的心口。他再也忍不住心中激荡的感情,一把将她放倒在怀里,然后,对着那张干净诱人的红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Jane,我爱你。”他说。
简清吟浑身像被电了一样,一下子就僵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爱。他说,他爱她。这远比从Rose口中听来要震撼百倍。她跟他三年,实在太清楚他的脾性。他向来是个感情不外放的人,成熟内敛,从不轻易许诺,也不从轻易说爱。他最多只会强硬的向她宣布,你是我的女人。可现在他却说,他爱她。
简清吟怔怔地望着近在咫尺放大的俊脸,愣愣的,只觉得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了。
那是她三年来冰封自己心门的墙,被他这三个字,轻而易举的给推倒了。眼眶忽然就这样湿润了,鼻子酸涩得可以。她仰起头,努力地,努力地,不让眼泪流下来。
“傻瓜,接吻是要闭上眼睛的。”季蔚然将她放倒在床上,轻轻地吻着她。
“Jane.Jane……”他呢喃的叫着她的名字,声音温柔,眸光如蜜。
“不要拒绝我!不要离开我!”他说。
简清吟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
梦里,她躺在云端之上,仰望着一碧如洗的蓝天,浑身都轻飘飘的。有风,温柔的拂过她的身体,酥(蟹)酥的,痒(蟹)痒的,麻麻的,而她,就在那片白云上,尽情的展开自己的四肢,闭着眼睛,享受着,被蓝天白云包裹的滋味。
夜是如此的美好,窗外有风吹过树梢,发出细碎的声音,像情人间的呢喃,温柔迷醉。房间内,一室的春光,一室的旖(蟹)旎。
……
事后,简清吟累得不行。季蔚然却依旧容光焕发,甚至比来时更加精神百倍。他看她满脸倦怠累得睁不开眼睛的样子,不由轻笑一声,“明明是我在动作,怎么你好像比我还累?”
简清吟懒得搭理他,直接给他一个字:“滚。”
她脸颊嫣红,抓过一旁的薄毯盖在身上,坐起来,“季蔚然,你该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