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声清越,冲云平天。
冷风吹过。
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李策……
他们口中的狗杂种、小野种……
居然是……
这风儿喧嚣而过,竟是森冷如刀。
……
内堂。
钱谦同听苏定康说完,眯着眼道:“也就是说,所有事儿,都是那个小子干的?那他现在何处?还不把这小子给本府尊交出来?!”
苏定康结巴道:“府尊大人,那小野种……刚送了我一幅假字,冒充草圣真迹,被我赶走了……看架势,是早料到您要来,畏罪潜逃了……”
“畏罪潜逃?”
钱谦同满脸怒意。
“只要这小子还在德州境内,上天入地,本府尊也得把他挖出来。”
“对了,这小野种,叫什么名字?本府立马签署海捕公文,通缉他!”
苏定康连忙道:“府尊大人,那小野种,姓李,名策。”
以他为首,苏伯南、苏仲北、包括受了无妄之灾、被打断腿的苏凯、苏杰、苏尘、苏欣茹等人,眼中都是快意。
李策这狗杂种,自己作死,惹到了钱府尊,少不得就是几年牢狱之灾!
“李策……这名字倒是有些耳熟……”
钱谦同下意识道。
“等等……”
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大人,这两个字,好像……是那位爷的本名。”
身边的师爷陈济压低声音,提醒钱谦同。
钱谦同也就反应了过来。
那位爷,还能是哪位爷,自然就是那位爷。
“不会这么巧吧?”
钱谦同悚然一惊,身上已经开始冒冷汗。
“苏定康,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孙,送了你一幅假字,所以你把他赶走了……字呢?”
陈济问。
如果真是那位爷,那怎可能送假字?
草圣真迹,别的人送不起,对那位爷来说,算得了什么?
只要确定这幅字的真伪,基本就可以确定是不是那位爷。
“字,我随手扔到了地上……在那儿。”
苏定康便招呼下人,把那幅被他随手扔掉的字捡起来,递给了陈济。
“大人……”
陈济接过,递给钱谦同。
钱谦同仔细看了起来。
他浸淫书法数十年,尤其喜欢张伯高,是不是真品,他八九不离十可以分辨出来。
“府尊大人,您说可笑不可笑,那小野种一个狗屁不是的大头兵,撑场面也要讲点脑子,一幅草圣真迹,起码价值个两三亿吧,是他拿得出来的?”
“呵呵,笑死我了,他这是侮辱大家的智商!”
“府尊大人,您甭看了,假的就是假的,怎么也不能是真的!”
“实在是太搞笑了……”
苏家众人,七嘴八舌说了起来,脸上都是讥诮和嘲讽。
钱谦同踅摸着每个字的笔锋,表情变得越来越严肃,最后抬起头,环视一周:“这幅字是真的,百分百是张伯高真迹。且还是张伯高技法完全成熟时期的作品,价值不可能低于五亿。”
苏定康,“……”
苏伯南,“……”
苏仲北,“……”
苏梅,“……”
所有人,“……”
若说着话是其他人,他们绝对笑掉大牙。
李策是什么狗东西,怎可能送得起价值五亿的草圣真迹?
但说这话的是钱谦同。
一位红顶加身的帝国正六品官员。
钱府尊浸淫术法数十年,是公认的、德州数一数二的书法大家。
他绝不可能、无的放矢,说这番话。
都很懵。
真的……
价值至少五亿的张伯高真迹!
怎么可能啊!!!
便在此时——外面传来朗喝声。
“北境大将军、枢密院左都御史、李天策李大人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