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因为愤怒,他的声音都有些变调,像极了一只公鸭。
李策淡淡瞥了盛怒的周文璟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慢悠悠掏出一根粗烟草、慢悠悠摸出打火机、慢悠悠点燃、慢悠悠吐了个烟圈。
姿态到极点慵懒,又从骨子里散发着能让所有人自惭形秽的优雅。
周文璟炸了。
他端起手中酒杯,就往李策泼去。
可是被泼了一脸酒的,却不是李策,而是周文璟。
李策只是轻轻挥了挥手,所有酒液便原路返回,全数洒到了周文璟身上。
这位总督家的少公子,立马变成了落汤鸡,狼狈到极点。
周文璟哪里还控制得住怒火,尖叫一声,便一巴掌抽向李策,手腕却被高长恭准确抓住。
兰陵小太爷冷冷说道:“娘炮,差不多就得了,在纠缠下去,你就是在自取其辱。”
他说完便放开了周文璟,倒不是忌惮他的家室,而是单纯觉得恶心。
“你……你叫我娘炮?!”
周文璟都快原地爆炸。
虽然他确实是个娘炮,但这并不意味着别人可以叫他娘炮。
他怒到极点,指着高长恭,尖着声音大骂,像极了泼妇骂街。
李策蹙起眉头:“小高,他太聒噪。”
高长恭眯着眼道:“先生,我会让他闭嘴的。”
他话音落下,便操起一个酒瓶,就那么拍在周文璟脑袋上。
啪!
很清脆的声音。
酒瓶粉碎。
猩红酒液将周文璟全身浇透。
他那张英俊中甚至带着连妩媚的脸,顷刻之间就爬满血污。
不过也不知道高长恭拍得太正,还是这位周公子比较抗揍,这下没有让他晕厥,反而让他痛的嗷嗷大叫,捂着咕噜冒着鲜血的脑袋,一边跳脚,一边指着李策和高长恭两人:“你们……你们居然敢打本公子,居然敢打本公子!!!”
“知不知道本公子是谁?!!!”
他歇斯底里般的大叫。
脸色狰狞,俊脸扭曲,好似厉鬼。
“呵呵,两位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在我父亲的六十寿诞上,竟敢对周少公子动粗,当我陆家是什么地方?”
便在此时,传来一个冰冷到极点的声音。
人群中走来一个青年,一袭瓷青风衣,身材颀长,面容俊朗。
他走到周文璟身边,拿出白巾,细腻温柔的,将他脸上血污擦拭干净。
然后用杀人般的目光,逼视李策和高长恭二人。
“两个狗东西,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立马跪下磕头道歉,再从本少胯下爬过去。”
“否则……本少保证把你们两个狗东西三条腿都一起打断!”
声音中透着冷冽和杀气。
让整个寿宴大厅的温度都低了好几分。
他叫陆少阳,陆家嫡长子。
李策蹙起眉头,问身边高长恭:“小高,他在说什么?”
高长恭答道:“先生,他要我们跪下来磕头道歉,还要我们从他胯下钻过去,否则就把我们三条腿打断。”
李策恍然:“他是在恐吓我们?!”
高长恭点头:“似乎、也许、大概是这样的。”
李策问高长恭:“他凭什么?”
高长恭无奈道:“先生,我也想知道凭什么……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这么装犊子的么?”
边上陆少阳听着这二人对话,哪里还忍得,大手一挥,怒声道:“都给本少爷上,打死这俩鳖孙!!!”
于是许多陆家的保镖,嗷嗷叫着,冲向李策和高长恭二人。
李策不为所动,慢悠悠抽着烟。
高长恭跨前一步,冲向这十多个彪悍保镖。
然后……
还有个屁的然后。
顷刻之间,十几个牛高马大、满脸凶悍的保镖,就都躺在地上,不住呻吟哀嚎。
陆少阳明显受到了惊吓、满脸惊恐的看着高长恭。
“见过这个么?”
高长恭跟陆少阳比了比自己的拳头。
陆少阳眼瞳一缩,满脸戒备。
然后就捂着裤裆惨叫。
声音高亢,尖锐到近乎变调,如被阉割的公猪。
“啊啊啊!!!”
“痛痛痛!!!”
“你…你给我看拳头……为什么用脚踢我!!!”
高长恭看白痴般看着他:“老子喜欢,你丫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