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稻能增产,都不会太多。
谷子打得再多,除了国家的粮税、地方的统筹,剩下就没有多少了。
现在好了,大队负责,欠账也不管他们的事情。
每天跟城里人一样,领工资。
虽然没有城市的非农业户口,但是却比城里人多了一块土地啊。
如何能不高兴?
下面沟里的田地,除了少数稻子还没有完全成熟的田,已经有一半田里的稻子被割倒。
制衣厂的女工们,挽着裤腿,弯着腰,在金灿灿的稻田里,每个人隔着两三米的距离,不断地把成片的稻子割倒,然后一把一把地整齐码放着,稻子被割倒的速度很快。
饶是已经在田里忙碌了一两个小时,已经疲惫,可女工们有说有笑,一边干活一边摆农门阵,也是欢乐不已。
看着刘春来过来,有不少女工笑着打招呼。
很多人,其实刘春来都不认识。
“春来兄弟,你注意点,这露水大呢!”杨翠花看着刘春来在田埂上小心翼翼地走着,不由笑着开口,“田埂路不好走,等会儿摔着了,咱们这里女娃子多,怕你爬不起来……”
这婆娘!
大清早的就开车。
顿时引起周围不少女孩子偷笑了起来。
刘家的女孩,想笑,不敢笑。
自己家里人,不能乱开荤玩笑。
其他大队的外姓,不管是小媳妇儿还是未婚的女娃子,都是眼神发光地看着刘春来。
“你们这还没吃早饭吧?”刘春来不理会她,直接转移话题。
“没吃呢,要不,你让咱们咬一口?咬你一口,估计一辈子都不饿了……”
刘春来一看,居然是田明发婆娘。
狗曰的婆娘!
不行,这里不能待了。
“大队长,莫走啊,让我啃一口嘛……”另外一个三十多的女人喊道。
刘春来有点眼熟,不晓得是哪个屋头的婆娘。
这些婆娘,都是惹不得的。
看着刘春来落荒而逃,割稻子的女人们,轰然大笑。
手上的动作倒是没慢下来。
村妇猛如虎!
“这些婆娘,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看着刘春来红着脸,刘大春也直乐。
刘春来没好气地看着他,“你都不怕二天你讨了婆娘遭她们带坏……”
“那也得我先讨婆娘啊。大队长,你是不晓得,有你给撑腰,杨翠花龟儿婆娘,跟田丽一起,搞起了女民兵,前段时间,刘洋觉得自己婆娘越来越强势,晚上喝了酒,打了田丽一耳巴子(巴掌),结果,被她们抓到公房的皂角树上吊着喂了一天墨蚊儿……”
说的时候,刘大春都是一脸恐惧。
当初刘洋的惨状,很多人都晓得。
“我咋不晓得?”刘春来真心不晓得。
刘家坡因为老刘家的家规跟传统,无论是嫁出去的闺女,还是嫁进来的小媳妇儿,那是一个比一个泼辣、厉害。
现在有了组织,那还得了?
“你家老四开了口,哪个敢乱说,就收拾哪个……”
得,这特么的合纵连横,团结起了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男人,地位堪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