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不过是尽地主之谊罢了。”林景行懒洋洋地回答,哼,别以为一顿饭,他就能忘记在京城里这小子做的“好事。”
两个人说定,时辰也不早。
林景行和张庆越也不含糊,两个人直接去了醉风楼,而林清浅,则被赵景云亲自上门接去了靖越王府。
可以说,在风吹草动,全城百姓草木皆兵的这几日,无论是张庆越,还是赵景云、林清浅,都是大家关注的重点。
张庆越和林景行是旧识,两个人关系匪浅的消息如长了翅膀一般,很快就飞向了各府。
众人恍然大悟,林家果然不是小门小户,而是从京城来的大户。难怪林清浅字画功底那么出众,难怪林家两位公子才学过人。
张庆越是京官,虽然官职不高,不过他本人出身高,既然他和林景行关系那么好,说明他们在京城之中早就相熟。众人开始相互打听,京城之中到底哪个府姓林?
平阳城的人虽然都已经知道赵景云对林清浅不一般,不过他们还是低估了赵景云和林清浅之间的感情。
靖越王还没有带着媒人上林家提亲,按理说,林清浅就这样光明正大孤身去王府,与礼不符呀。
赵景云才不理外面人如何评价他了,能和自己媳妇一起吃午膳,对于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五味蒸鸡、蒜末羊肉、醋酸湖鱼......”满满一桌。
“多吃点儿,太瘦了。”赵景云心疼她,不停为她夹菜。只要赵景云在桌上,别的丫头根本就是个摆设,她们想夹菜,也凑不上手。
林清浅没有食不言的规矩,赵景云更不提醒她,他巴不得林清浅能和他多说几句话了。“你没见到,薛家被我气得满脸通红,如果不是在我的地盘上,我猜他们恨不得直接将我给掐死。”
掐死?赵景云笑不出来了。
薛家果然该死,居然还想欺负他媳妇。
“我就明告诉他们,本姑娘就打算空手套白狼了,咋地?他们和我扯什么君子不会乘人之危落井下石,我就专抓住薛家糗事喷。等我低价买下他们的田产,你说他们会不会直接被我气死几个?”
赵景云安静听着,笑着回答,“薛家是百年世家,别的本事没有,开枝散叶的本领却很强。就算死几个,人口也不会见少。”
林清浅噗嗤笑出声,“还有两天。”
是的,还有两天。林清浅和赵景云不急,薛家人却等不起。
薛老三一脸灰色回去,薛家人不用问,几乎就知道了结果。再知道具体过程之后,所有人气得脸色涨红。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族长气得一把摔碎了手中的杯子,“传令下去,所有的田产降价。”
降价?薛老三没坐稳,立刻被族长的话刺激得得跳起来,“不能降价,一个铜板都不能降。”
“没有人问价,不降价,五日期限马上就要到了,怎么办?”另一个族老气呼呼地质问。
薛寒阴沉着脸,咬着牙吐出,“等。”
“还等,第四日已经过了午时,明日再剩下一天。不赶紧将手头的田产卖出去,我们怎么凑够手头的银子。”
“张庆越在一品轩内,故意放出消息。平阳城勋贵之家估计得到了消息。就算我们降价,他们也不会出手。降价后,张庆越还会在我们开价的基础上再降低价格,如此一来,只会便宜了外人罢了。”薛寒低垂眼帘艰难地解释。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要凑的银子太多,公有的田产几乎全都拿出来了。如果还不够还账的话,只能各家凑银子了。
凡是涉及到个人利益,谁还愿意主动出头?
族长幽幽叹息一声,然后发话,“等吧。”
又是等!说明族长也选择了妥协,众人面面相觑,不妥协还能如何?
“各自回去准备一些银两。”族长再发话。
众人大惊,真要每家出银子?有人当时心里就愤恨不已,凭什么族里人犯错,他们要跟着受罪。这些人早就忘记,当初他们是如何从家族中得到好处的。
薛家的担心不无道理,果然,五日之中,无一人问价,薛家贴出去的田产一份也没有卖出去。
第六日清晨,到了辰时,张庆越准时出现在薛家门口,“银子凑够了没有,爷来收银子。爷拿到银子还得回去复命了。”
他这次来,兴师动众,将带来的一百多个训练有素的士兵全都拉出来,许多百姓站在薛家不远处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