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有时一周两封,有时两周一封,还给千原老师寄过礼物,就是他办公桌上的那套娃娃……好像墙上挂的那张画也是她画的。”
果然关系很亲密啊,八成就是这位了!
村上伊织更关心了,压低了声音问道:“那你见过她吗,她是什么样的人?”
近卫瞳仰脸看了看天,努力想了想,摇头道:“好像没见过。”
村上伊织没想到能得到这样一个答案,有些哭笑不得,马上追问道:“什么叫好像没见过?”
“那位白马小姐好像是在一家料理店工作,我去那里吃过饭,但不记得有没有见过她了。”近卫瞳没拿村上伊织当外人,有问必答,十分老实,“她好像是我一位朋友的姐姐,我听那位朋友提起过,但是不是我也记不清了。”
顿了顿,近卫瞳又很好奇地问道:“村上小姐,您是找她有事吗?要不要我回头去帮你问问?”
村上伊织微笑摇头:“没什么事,不用麻烦了,你加油工作吧!”
如果近卫瞳知道,那问一问八卦一下不要紧,但近卫瞳不知道,也不用刻意去打听,不然有点不尊重同伴的个人隐私。
近卫瞳没意见,她不关心千原凛人是不是光棍,应了声是,抱着箱子就跑了,而村上伊织继续去找人开会,心中仍然觉得很奇妙——千原凛人忙成这样,竟然还能有女朋友,而且她女朋友也能受得了他,厉害,实在是厉害!
…………
千原凛人没管村上伊织去忙什么了,他相信村上伊织这优秀白骨精能处理好一切杂务,继续指挥拍摄到了午饭时间,然后才四处瞧了瞧,想叫她一起吃便当,发现她已经离开片场了,便拿着便当直接进了属于他的休息室,掏出了白马宁子的信边看边吃了起来。
白马宁子还是老样子,在曰本除了关西以外的地区四处流窜,看看这个世界,享受一下自由的人生——这封信是从北海道寄来的,她跑到那里玩雪去了,还参加了扎幌雪祭和旭川冬日大祭典。
她似乎将千原凛人当成了朋友圈,很乐意和他分享旅途中的见闻,而且写这封信时很兴奋,详细描述了雪中的火车,厚厚软软的积雪以及雪花落下的浪漫,感叹北海道满足了她对冬天的所有幻想。
千原凛人看着看着,不由自主就面带微笑,感觉心情非常放松,而后面白马宁子参加雪祭时对巨型冰雕作品的感叹,他也觉得很有趣——白马宁子可能活了这么大了,基本没见过能埋到小腿的雪,更没见过露天几米高的大冰块,感觉很开眼界,在这封信里少了些清淡含蓄,多了丝天真快乐。
白马宁子还很遗憾的告诉他,她没办法邮寄冰雕,不然会给他寄一个看看,然后话音突转,又到了玩冰滑梯、和企鹅一起散步上——应该是跑到游乐园和动物园去了,那边有引进的企鹅,也没关在笼子里,就在雪地上四处溜达。
千原凛人细细把信看了一遍,感觉这信不是一天写的,应该是白马宁子白天玩,晚上无事的时候就给他写写信,断断续续写了一周多才寄了,又过了三四天才到了他手里,就是没有照片有点太可惜了,有点挺想看看她的笑容。
他把吃了一半的便当扔在那里不管了,马上给笔友开始回信。
他生活中没有什么趣事可言,或者该说他基本没有个人生活,只能和白马宁子说工作上的事。他把《非自然死亡》收视率终于取得了突破的事说了说,不过没好意思自吹自擂,然后搁下了笔,突然觉得自己好悲哀,这特么的给朋友写封信都什么可说的——朋友一封信写了十几页纸好像话都没说完,自己才写了十几行就无话可说了!
他直接靠到了椅背上,突然觉得有点累了,感觉好像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之后,一直在忙,一直在忙,也许该拿出点儿时间来休息一下了。
经济情况良好,生活无忧,工作稳定,也有了受人尊敬的社会地位,更没人发现自己其实是异乡客,自己不用再担惊受怕什么,好像确实可以松一口气,真可以休息一下了?
他在那里瞎想了一会儿,觉得这主意不错,对给自己放个假真动了心,但看了看午休时间差不多要结束了,把写了个开头的信收起来就出去了,而出去后,看着正逐渐繁忙起来的拍摄现场,又犹豫起来。
黄金十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宝贵的,现在累归累,但休大假也太奢侈了,给自己放假好像不太合适啊……
那到底该不该休息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