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戚而已,永远是臣。
珺丫头都过世六年了,如何还能这样阴魂不散。
思量过这些,周择敬重新将精神放在徐贵的案子上,徐贵居然是那些人的眼线,徐贵背地里到底捣了多少鬼?
当年他想要借长公主的力攀上定宁侯府,将定宁侯拉到五皇子阵营之中,没想到中间出了许多差错。
这件事说不定就与徐贵那些人有关。
周择敬恨得咬牙切齿,他叫来身边管事:“去查,将徐贵在家中的一举一动都给我查清楚。”如果再让别人抓到先机用徐贵来对付他,那他就真的完了。
“老爷,曹学士吩咐人来了。”
听到禀告,周择敬忙整理衣袍迎了出去,来的人是曹学士身边的随从。
曹家人道:“老爷让我来问问大人,家中可有要紧的事?”
感觉到曹学士的关切,周择敬不禁心中一暖,他刚好将家中的情形告诉曹家人,也许曹学士听到前因后果能够伸手帮帮忙。
……
周择瑞也回到院子里,一路上他思量着如珺当年的事,直到坐在椅子上还没有回过神。
徐贵出事,顺天府通判上门,就像是一颗石子丢入了周家这片平静的水潭中,激起一波波涟漪。
当年许多事他都快忘了,现在却不得不想起来。
他那美貌无双的嫂嫂,那亭亭玉立的侄女。
还有徐贵。
周择瑞不禁紧张地握起了拳头,徐贵会不会将他招认出来?他当年做的那件事会不会因此被人知晓?
周择瑞看着那轩窗,眼前依稀浮现出一个女子在窗子那头看书的情形,那是他的嫂嫂……
周择瑞打了个冷颤,刚刚二哥说了,魏元谌想查的是兄长的死,嫂嫂一个内宅女眷,过世那么久,不会有人问起她的事。
如珺的死也与他无关,他不过就是让人帮如珺画了一幅画,他将那画送给了太子爷罢了。
“老爷这是怎么了?跟丢了魂儿似的。”
周三太太的声音将周择瑞吓得一颤,然后他气急败坏地道:“你这妇人做什么?要吓死我不成?”
周三太太着急家中的事想要来问问,却无缘无故被责骂,整个人愣在那里:“妾身瞧着老爷脸色不好,这才关切地问一问……”
不等周三太太说完话,周择瑞挥了挥手:“不要在这里烦我,我还有许多事要做。”
若是往常周三太太难免要发作一顿,可今日不同,老爷应该是因为徐贵着急,恐怕这件事不简单。
周三太太转身就要去周老太太那里打听打听消息,身后又传来周择瑞的声音。
“家中出了事,这段时间你与如璋哪里都不要去,别人问起什么也不要说。”
周三太太点点头,家中的情形真的有那么糟吗?
周择瑞接着道:“这家中不管有人说什么闲话,你听到了都要如实告诉我。尤其是与我大哥一家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