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所以周氏能够进出关押男子和女犯的牢房,或许在那时候周氏将一些消息传给了魏元谌,魏元谌活下来之后,才会开始着手查找线索。”这是他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释。
乔徵舔了舔嘴唇:“难怪我总会输给魏元谌,是因为从一开始我们就迟了一步,魏元谌也是包藏祸心,竟然从一开始隐瞒这些线索,叔父在皇上面前参他一本,看他如何解释。”
乔嵩微微一笑,温和地望着乔徵道:“就算魏元谌将那些都告诉你,你也抢不到他前面。”
乔徵被说得一愣。
乔嵩接着道:“如果我们早些查清楚这些,或许能这样做,可现在来不及了,不但来不及,弄不好我们也会被责罚。”
乔徵脸上依旧满是迷茫的神情:“叔父这话从何而来?”
乔徵叹了口气,他这个侄儿委实愚钝:“那么多与梁王案有关的人出现在刑部大牢,当年还有凶徒想要趁乱杀了周择承的长女周氏,从这些可以看出些什么?”
乔徵仔细地思量,眼睛顿时一亮:“叔父是说刑部有梁王的人,那他……”
“他的官职不低,可能一直都在我们身边,”乔嵩道,“皇上对我委以重任,我也一直觉得所有案子都别想逃过我的眼睛,其实那些线索早就摆在了刑部,是我失职。”
或许这个人是他的恩师,如今病倒在床的郭集,从前他一旦遇到难题都会前去与恩师商议。
乔嵩忍不住又笑起来,也许恩师正在等着他,看他会站在哪一边。
乔徵道:“叔父,我们怎么办?”
乔徵话音刚落,就听亲信来禀告:“两位大人,顺天府知府苏甫来了。”
“这么快就找来了,”乔嵩道,“看来他们已经猜到了刑部的情形,现在前来试探我的意思。”
“叔父!”乔徵有些着急。
乔嵩挥了挥手,眼前的局势紧急,他需要马上下决定:“就算做一条狗,也只能有一个主人。”连条狗都做不好,也只有被杀的份儿。
更何况,他若是有心投靠梁王,现在就会露出端倪,没等梁王有什么举动,他先押起来。
谭定方就是前车之鉴,他效忠皇上,就该一直效忠到底,这才是他的活路。
乔嵩将苏甫迎进值房中。
苏甫径直道:“我记得乔大人一直在追查唐氏的案子,不知道是否有线索?”
乔嵩摇头:“我的人曾发现唐氏行踪,可惜没有抓到她。”
苏甫道:“乔大人应该对唐氏十分熟悉,我发现了一些女子,乔大人是否能辨别出这些人是否与唐氏有关?”
果然被他猜中了,苏甫又找到了线索,乔嵩没有犹豫:“若那些人之中有人曾为唐氏做过事,我应当能认出。”
苏甫没有直接说那些人在哪里,而是看着乔嵩:“乔大人有没有想过,为何这些年抓不到唐氏?”
乔嵩不再像往日那般从容,而是露出几分自嘲的笑容:“我愚钝,竟然现在才知晓,或许我的一举一动早就被人获知了。”
苏甫道:“希望乔大人这次能够抓到唐氏。”
苏甫说完转身离开了值房。
乔徵看着苏甫消失在面前:“叔父,他是什么意思?”
“苏大人是不信任我,”乔嵩道,“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将梁王安插在刑部的人抓出来,有那人在,这些案子永远查不清楚。”
乔徵道:“苏甫说的那些可疑之人……”
“苏大人会将人抓住,”乔徵整理着身上的官服,“如果我们能自证清白,自然有机会参与审案。”
若是不能,下一个被抓的人就是他和乔徵,所以现在他要去找恩师郭集。
……
坤宁宫。
魏皇后将宫外传进来的信函看了几遍,然后站起身去往慈宁宫。
这次她要请太后娘娘一起,帮她稳住京中的局面,若是安排的不够妥当,可能梁王会攻进京城。
大周就要迎来新皇登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