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把一号公馆的一块窗户玻璃砸破的时候弄到的。
嗯,就在不久之前,他去把一号公馆给砸了。
到现在为止,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样做,只是在听到苏左说的那些话之后,他的内心就再也平静不下来了。他真的不相信,一个人的喜欢,怎么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就那样的消失不见。
还是苏左,真的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一切都只不过是他自己在憶想而已。
还是苏左已经彻底的想清楚了,为了自己的梦想,就那样真的与他说断就断,不再给他任何一点的机会。
他不明白,他只知道自己的心里面有着一股很压抑的气,他需要将那样的一股气发泄出来。那一刻,或许他在这里最痛恨的就是一号公馆。
那个在那里曾经承载过他的梦想,他还想着为了满足苏左的期待,然后一次又一次不顾一切的去训练,可是最后最后,他得到的结果又是什么。
他有哮喘,他回不去。如今的苏左,也不要他了……
如果没有训练馆,没有一号公馆,他和苏左之间都只是普普通通的学生,是否他们之间就不需要有这么多的顾虑?他们可以像其他的学生一样,放肆的喜欢着一个人,不顾一切的。没有什么运动员的梦想,没有那么那么多的惩罚。
只是单纯的,可以谈一场长长久久的感情。
所以,他突然之间是那么的恨训练馆,那么的恨一号公馆。那样的一种恨就像是当年训练馆的那件事带给他的那种痛苦一样,撕心裂肺。
春日的阳光,温暖而轻柔。
天台上,夏袂静静的坐在那里,任由阳光撒在他的躺在,他的目光都不曾移动过一下,就像是没有焦聚一般你的着脚下的地板。他拳头上的伤口,仍然会有一些细细密密的血水渗出来。而他像是没有看到也像是没有感受到一样,让那渗出来的水纠缠成一团,然后滴落在地板上。
“玩够了吗?”言亦来的时候,夏袂都不曾抬过一下眉头,甚至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墙角边上。
言亦站在夏袂的面前,脸上看起来并没有往日的那种轻松柔和,好看的眉宇之间微微的蹙在一起,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夏袂,盯着夏袂那只还在滴着血的手。
夏袂砸一号公馆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从放在一号公馆里的那个监听器里听到的,他听到了夏袂在一号公馆里怒吼的声音,也听到他像疯子一般砸着一号公馆的声音,花盆的破碎声,器械丢走的碰撞声,还有那些软垫被他拖起扔走砸在地上的声音。
那时的夏袂,真的像个疯子一样。虽然他看到亲眼的目睹那个画面,但是却可以强烈的感觉得到当时的情景,可以感受得到夏袂的那样的模样。
“做任何事之前,能不能用脑子好好的考虑一下后果?”见夏袂不理自己,言亦再次问出声,现在样子的他看起来很是严厉,将往日里对夏袂的那股宠溺隐藏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