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当然来过这里。”青桃收拾完房间,从里面走出来,正好听到阿虎这句话,便接了一句。“你入府的时候,大王还在洛阳。不过你记事挺早啊,那时候你最多三四岁吧,这也记得?”
阿虎挠挠头,没吭声。
曹苗听得清楚,却没多问。
他对阿虎的身世也好奇,私下里还问过曹植。曹植说没印象,他那时候被文皇帝整得欲仙欲死,朝不保夕,哪里有心思关注一个家奴。阿虎的相貌与汉人不同,或许是因为他的母亲是鲜卑人。中原有不少鲜卑人,大部分生活窘迫,嫁给汉人做姬妾的为数不少,豪门大户更是屡见不鲜,几乎家家都有。
曹爽刚走,曹植就迎来了第一个访客:夏侯懋。
夏侯懋是夏侯惇次子,他的妻子便是曹操的女儿清河公主,算起来是曹植的姊夫。不过他与曹植关系一般,倒是与曹丕更亲近些。来拜访曹植并非他本人的意愿,而是清河公主的意思。
听说曹植在中牟遇贼,虽然力战得脱,但是被人劫走了所有的财物,清河公主舍不得弟弟,派夏侯懋送来五十金,供曹植生活开销。
夏侯懋不想来,更不想送钱,但他不得不来。他刚刚丢了安西将军的官职,目前赋闲在家,要靠清河公主养活,没什么家庭地位,只能俯首听命。
与曹植寒喧了几句后,夏侯懋问起了曹苗。
曹植说,长途跋涉近一个月,曹苗身体虚弱,精神不济,暂时不宜见客,还请见谅。
夏侯懋有些失望,怏怏而去,留下话说,过两天再来拜访,希望能和曹苗见一面。
曹植觉得奇怪,便曹志传话曹苗,让他做好准备。初到洛阳,夏侯懋便要见他,必有蹊跷。
曹苗也不明白。他对夏侯懋此人没什么了解,史书上的夏侯懋就是个废物,没什么存在感。他想不出夏侯懋和他会有什么交集。
不过,他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当天夜里,送他玉枭的女子再次出现,通报打听到的消息。曹苗提到夏侯懋时,她笑得很诡异。
“夏侯懋在长安养了很多歌伎,整天花天酒地,淘空了身子,现在回到洛阳,却无法满足清河公主的索求,寄希望于丹药重振雄风。听说内丹术有助阳之功,他当然不会放过。”
“这种事,你也知道?”曹苗半开玩笑。“你打听消息的方式,不会是半夜听墙根吧?”
女子撇了撇嘴,不以为然。“洛阳城中的胡姬都是我的耳目。闺房私事又不是军机大事,甚至不需要打听,她们自己就当作笑话说。”
曹苗愕然,随即喜出望外。他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简单。不过想想也是,床上本来就是最容易泄密的地方,美人计历久而弥新,鲜卑人也好,乌桓人也罢,都是汉人眼中的劣等民族,倍受歧视,她们更容易抱团取暖,互通消息也没什么意外。
这简直是天生的情报网,不好好利用简直是太浪费了。
“说说吧,这几个月,我托你办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