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蒙同年抬爱,跻身四聪之一,却不敢与王子论道。尤其是听说太初昨日为王子折服,师更是战战兢兢。”
“那你今天来作甚?”
“重阳将至,师与几个好友相约登高望远,想请王子同行,不知王子能否赏光?”
“不赏光。”曹苗不假思索地说道。他从来没想过和司马师做朋友,也不想和他们这些名士纠缠不清。这些都是将要倒霉的人,躲都躲不及,傻子才和他们一起玩呢。
即使司马师准备充足,还是被曹苗的直接噎住了,神情不太自然。他本想拂袖而去,可是想想夏侯徽的话,他还是忍住心中不快,脸上笑容不变。
“王子落拓绝俗,果然名不虚传。既然如此,那也就不勉强了。”司马师拍拍手,命两个侍从送上一份礼物。“这是内人准备的一份薄礼,还请王子不要嫌菲。”
“你内人?”
“内人媛容是故征南大将军之女,夏侯太初之妹,也算是王子的远亲。听她说,当年曾与王子一起玩耍,多年不见,甚是思念。闻说王子返京,本当亲自登门拜访,奈何不巧,刚刚临盆不久,不宜出门,只好让我走一趟。”
曹苗笑笑,没说话。他本人对夏侯徽有些印象,但原本的曹苗却和夏侯徽谈不上什么感情,小时候一起玩耍的事或许有过,但他们之间几乎没什么来往。她的父亲夏侯尚是曹丕死党,和曹植势同水火,他们又怎么可能成为小伙伴。
他病了十年,夏侯徽从来没有派人看望过,更别说她自己登门了。
“没印象,受不起。”曹苗冷冰冰地说道。他打定主意,不和司马懿父子有任何来往。
司马师接连碰了两个钉子,心中怒意勃发,脸都涨红了,恨不得照曹苗那张可恶的脸来一拳,就像曹苗对夏侯玄那样。可是他毕竟不是曹苗,做不出这种失礼的事,只好忍着。
“师冒昧,打扰王子,死罪死罪。”司马师拱手施礼,转身欲走。
曹苗看着司马师向外走,等他一只脚跨出了院门,这才喊了一声。“嘿!”
司马师的脸颊抽了抽,强忍着骂人的冲动,扭身看向曹苗。“王子有何指教?”
曹苗走到廊下,勾了勾手指,示意司马师回来。司马师盯着他看了半晌,深吸了两口气,将涌到嗓子眼的怒气压下去,转身来到曹苗面前。曹苗站在廊下,又没有请他登堂的意思,他只好站在阶下。如此一来,曹苗反倒比他高了半头,反而形成了对他的压迫。
“我这个人,体弱多病,脑子也不太清爽,可是有一点很明确。”
“哦?”司马师扬扬眉,露出几分桀骜不驯。面对曹苗如此举止,他再好的脾气也控制不住。“不知王子所指何事?”
曹苗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和喜欢坑队友的人做朋友。”
司马师脸色微变。“师愚钝,还请王子明言。”
曹苗冷笑一声:“这次伐吴,令尊骠骑将军负责荆州战场,牵制陆逊。如果陆逊在荆州,与令尊对垒,我就亲自登门拜访,向你道歉。如果陆逊不在荆州,而是出现在扬州战场,嘿嘿,司马师,我与你父子势不两立,死嗑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