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随即他又对清池招手,拿起另一本折子。
“你自己来选一个,这是刚拟出的封号。”
清池上前,隔着御案便将乾元帝手中的折子抽出,随意看了一眼,评论道:“都太难听,我自己有名字,干嘛非得要这些只会之乎者也的老头儿取得名儿。”
“你以往的名儿是道号,怎能再继续用?”乾元帝一口拒绝。
清池撇嘴道:“道号也挺好的,受佛祖庇佑我才能活到现在。”
“朕说不行便不行,你若是不喜这些,你自己重新再取一个便是,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用以前的。”乾元帝摆手。
换名字是假,想给她换身份才是真,清池哪能不懂眼前这位帝王的心思,也罢,左右不过是想让她以新的身份活着,她也没什么好反对的,毕竟她早已想好。
这件事早已在她的预料中,而她也想好该如何利用这个身份。
她夺过乾元帝手中的笔,就着手中的折子,龙飞凤舞写下两个大字。
“青鸢?不错,鸢飞空中的气势是该朕的女儿才有的气魄。”乾元帝满意点头,将折子递给福乐。
“就照这个封号拟旨,明日早朝昭告群臣,再贴出皇榜昭告天下。”
“是。”福乐喜悦上前,躬身接下。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清池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就要离去。
乾元帝叫住她。
“先等等,朕还有事没说完。”
清池回头,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看他,也不开口问,只等他的下文。
“关于你与靳夜阑的亲事,朕都查清楚了,你二人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如今各自身份明了,你们的婚事就此作罢,朕会重新再替你选一个好的驸马。”乾元帝揉着眉心,目光却是看着清池,见她无动于衷,眼中颇为意外。
清池不以为意,甩手道:“你想如何便如何吧,你想让谁做驸马便让谁做,这些事情不用我操心。”
往前走了两步,似是想起什么,她又折回身来,凑到乾元帝跟前,小声道:“呵呵,你利用人家帮你解决了陈家,利用完后又过河拆桥赶人家走,这么做真的很无耻,至于你心中的驸马人选,我也能猜出个一二,好心提醒一句,别到时候玩鹰反被鹰啄了眼。”
“只要驸马人选不是靳夜阑就成,至于其他人,朕自然有能力掌控。”她的话让乾元帝心有不安,却又不愿意承认,眼下他只想把靳夜阑和她的关系斩断。
清池笑道:“好啊,反正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早些年和靳夜阑的兄长靳皓然斗,你输惨了,眼下恐怕只要是姓靳的你都不会让他做驸马。”
乾元帝是真的被气到,靳皓然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如今被摊开在眼前,是对他极大的讽刺。
“别总是吹胡子瞪眼的,我胆小经不起你这么吓唬。”
清池低笑出声,转身往方才秦暖君离去的侧门走去,留下极力忍着怒气的乾元帝独自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