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这点重量让靳夜阑心中黯然,这些时日以来她日渐消瘦,如今就剩下骨架子,她自己没发觉,可是他一清二楚。
他轻轻掂了一下她,笑道:“就算十个你我也能背起来,你无需担心我。”
清池撇嘴,他有这么厉害么?要爬上锦山顶,目测也需要三个时辰,还是要别碰到麻烦事儿才行。
“景知,上回说让你给我算算,这么久你算出结果没有?”她忽然想起初见时的情景,当时她确实是抱着玩笑的心态去接近他,没想在短短几个月后变成如今这番模样。
半晌没有回答,清池也没再问,她认为是他忘了给她算命这件事,毕竟后来发生了太多事,他哪有时间和精力来估计这些。
“我能看出别人的命相,唯独看不清你的,我曾试过多种法子,还是无法解开卦象,我也不明白这是为何,若是师父他老人家还在世,或许他有法子解卦。”他怅惘叹息。
他竟然看不出她的命相。
“或许是因我不在你的卦象里。”或许是因我不该出现在你的生命中,这是她无法说出口的话。
只要此刻的安宁,她还能陪着他走一程。
几人之间稍微拉出一段距离来,靳夜阑背着清池在前,玉惊鸿与青鸢稍落后几步,后面丰宇轩兄妹、靳寒笙、涅生、秦暖君几人跟在后面,久风、西歌与暮云三人断后。
一步一步往上爬去。
“瞧着人家在你眼皮子底下恩爱有加,你就没有话说?”换回红衣的青鸢不知从何处摸出一个梨,边走边啃,还粗鲁地朝着玉惊鸿吐皮。
玉惊鸿皱了皱眉,并没开口说话。
一个梨不大,没多久便啃完剩下的便朝着玉惊鸿月白锦衣上扔去,他不闪不避,衣袖上留下一个印记。
身后的靳寒笙与丰宇轩抬首便瞧见这一幕,对视一眼后眼下笑意继续闷头朝前走,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画面,一人步步紧逼,一人步步退让。
玉惊鸿的无动于衷终于惹恼了性子火爆的青鸢,她折下树枝,运气便往他身上抽去,毫无预兆,毫不留情,是动了真格的。
身子往后一偏,玉惊鸿轻易便躲开她的攻击,长臂一伸便将枝条抓住。
“你闹够了没有?”饶是忍耐力再好的他也动了气。
身后的动静让靳夜阑停住脚,转身望去。
“你这妹子可没你这么好的性子,也忒野蛮了些,你这表兄日后定是有些罪受,不过瞧着二人这架势倒也说不准,日后谁占上风还不一定。”靳夜阑微微侧首对清池笑言。
清池无奈叹道:“青鸢的性子就是这样,稍有不顺心或是心里不舒畅便要找人发泄,表兄倒是好脾性,日后倒也能包容她。”
好脾性,不见得吧?靳夜阑怀疑地看向针锋相对,面色都不太好的两人,据他所知,回春公子与凤隐阁阁主可是水火不容的,若不是看在对方是女子的面上,估计回春公子也不会每次都手下留情。
说到手下留情......
“我听闻回春公子最不懂怜香惜玉,每次都让凤隐阁阁主带伤而归,但近日所见似乎与传闻中的太一样,阿鸾是否可以给我解释一下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