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想了许久,丰宇轩想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对她产生兴趣的,自己发觉时为时已晚,心与目光都无法从她身上收回。
后面的人心思百转千回,前面驱马越走越快的人又何尝不是,微微垂首便瞧见她简单的发髻,披散于身后的秀发及腰,无论如何看,都找不到他心中所念的那个女子的影子。
看她极力稳住身子想要与他拉开距离的吃力模样,他好气又好笑,除了她,还能有谁这么欠收拾。
内心激烈的震动,失而复得的狂喜在她入怀时渐渐平息,此刻她身上陌生的气息却让他无比安宁,一手握住缰绳,另一手抬起刚要有所动作便被她用力推开。
“哇呕......”玉鸾语揪着他身前的衣袍,偏头呕吐起来。
靳夜阑的手僵在半途,有一瞬的怔愣后立即将马勒住。
身后的青鸢与丰宇轩也被搞懵了,好端端的竟然发生这样的状况。
“靳夜阑,你对她做了什么?”青鸢立即翻身下马接住无力往一边滑下的玉鸾语。
靳夜阑不说话,就这么坐在马上瞧着瘫坐在地上时不时呕吐着的狼狈女子,青鸢忧心地为她捶背,丰宇轩则忙着递水给她漱口。
身后跟着的几个随从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能与九王同乘是多大的福气,这个女子竟然还吐了?
久风看看地上的女子,又看看背对着他的主子,他也不知该如何判断此事,眼中所见的事实便是,方才还精神抖擞的绝美姑娘坐上主子的马背后吐了,不知是马的原因还是姑娘身子的原因,又或是......主子的原因?
“好点儿没?”青鸢担忧轻问。
玉鸾语漱口后对丰宇轩道了谢,才对青鸢摇头。
“无事,可能是最近受了风寒,最近又没怎么进食,胃受不了。”
她已好几日未好好吃饭,先前只顾着赶路找锦山的位置,昨夜又与青鸢对饮到后半夜,早上爬起来也还觉着头昏沉沉的,受过惊吓后又倒着骑马,就跟现代晕车一样。
所以,她悲催地成了史上第一个晕马之人。
青鸢见她好受些,便直起身,矛头直指马背上的靳夜阑。
“好你个九王,只将人交到你手上还不到半个时辰就折腾成了这样,要说你不是煞星都没人信,你是非要克死她才甘心么?”她愤愤说完,手中的马鞭直往靳夜阑身上招呼去。
久风赶忙出手抓住鞭子,着急解释道:“公主莫要生气,这位姑娘本就是身子虚弱才会导致呕吐,这不关我们爷的事。”
“不关他的事?”青鸢将鞭子扯回,又要再挥出时被扯住了衣袖。
抓住她衣袖的人正是玉鸾语,她面色苍白,额头冒着细汗,虚弱道:“你别无理取闹,这不关九王的事,是我自己身子出了问题。”
“这件事没完。”青鸢朝着靳夜阑吼完,又蹲下身去将玉鸾语扶起。
这时候,身后一辆马车缓缓而来,驾车之人是涅生,秦暖君也适时挑开帘子露出头来。
“青鸢姐,都说了你该带上我的,眼下需不需要我出手相助啊?”马车停下后,他敏捷跃下,走到她们跟前站定。